第四百五十章: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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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纵慢慢地举着杯子往房间的门口靠近,这时非常惊人的一幕出现了,这些原本静止的血色液体开始不安地颤动起来。
它们就好像是在一瞬间被加热煮沸了一样,在被子里四处乱窜,完全毫无规律地跳动着。
看来这间房间里的确有着什么特殊的东西,否则这些血色液体的突然异常又该作何解释呢?
我打开房间的门,让江天纵率先走进去。我和张宁紧随其后,时刻关注着前面这些液体的情况。
这个房间里还是跟我之前打开它时一样,正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双人床,而四面角落空无一物。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摆设,照理说按床的大小来说,这里原本应该是一间主卧。
可是这主卧除了一张床却什么都没有添置,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而且整个房间里除了这张大床,再也找不出一张跟它相同大小的双人床了。
血色液体自从进入到这个房间以后,就一直发生着某种激烈的抖动,就好像是某种化学反应正在进行中。
张宁这时说道:“在这个房间里。”
“啊?什么在这个房间里?”我问。
“就是我之前一直听到的那个心脏跳动的声音。”
现在所有的疑惑都被集中到了这个房间里,可是我们却无法查找出这里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们开始将所有关注点都集中到了这个房间里,在这里的每个角角落落都没有被我们放过。
我怀疑就在这个布置简单,又干净整洁的房间某处,一定又是布置了什么机关暗道,还有一个我们可以下去的密闭空间才对。
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为什么我们查找了那么久,依然没有发现任何有可疑之处的地方。
可是我们忙碌了很久,查找了各种想到或是想不到的地方,我都几乎快要魔怔了,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这可怎么办?按我们的猜测,明明不一样这样毫无线索才对啊。我有些疲惫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背靠在床沿上。
张宁看到我这个动作,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看着我的背后。我问她这是找到什么了吗,她却示意我让开,她要好好查找一下。
“这张床脚下全是用木头封起来的,但从外观来看既不像是原先就设计好的样式,也并不那么美观,而且这床看起来未免也太高了一些吧?”
张宁对我们说道。
经张宁这么一说,我和江天纵也发现了这张双人床的确是看起来有些古怪。
江天纵围着这张床看了一圈,说道:“底座的确像是后期添加的,从离地高度来说对于一般人实在是高得有些夸张了。”
“现在该怎么办?要不我们把它撬开来看看?”我提议道。
于是在大家一致同意之后,我去找来了还算趁手的螺丝刀和小扳手,将就着把床腿周围被铁钉封住的木板给撬开了很大一个缺口。
可是直到撬开之后我们才发现,其实这封闭的模板上其实留有一个小门,上面挂着一把并不起眼的小锁。
这就很奇怪了,难道这是一道暗门?可是这个小门的尺寸大小并不足以容一个人进出,顶多只能像是食堂窗口传递饭菜用而已。
我说道:“你们觉不觉得,这个小门有点像是投食用的?”
必须要承认我的这个想法即古怪又瘆人,但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会联想到这个。
但是现在也不用再去猜测什么了,当江天纵将刚才那个缺口再次扩大了一倍之后,我们已经将这张床的上下两部分彻底分开了。
这张床已经被拆成这样了,就没有什么好再顾忌的了。我和江天纵一左一右站定,准备把整个床垫都给翻起来。
我们想要看看这床底下究竟藏着什么东西,能闹出那么多邪气的事情来。现在真相即将展露在我们的面前,我已经有些兴奋起来。
这张床的床垫出乎意料的沉重,我甚至怀疑它已经跟床架给黏在一起了。张宁这时也加入了进来,我们三个人好不容易才把整张床垫给翻了过去。
等我们把床垫挪到一旁放置后,回过头来看到床底下铺着一张白色的麻木。
着白色麻木并没有铺设的很平整,因此可以看得出在它的底下正被遮盖着什么东西。
我有些不是很好的预感,通常这个时候并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何况从白色麻布凹凸的轮廓中大致可以看得出来一些端倪。
“准备掀开来吧。”张宁看着我们说道。
我和江天纵还是分站两边,一人拿着白色麻木的一边,同时将这块麻布给掀了开来。
站在一旁的张宁最先看到下面的东西,只见她惊呼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很好看到张宁会对某种东西表现出惊讶或是惊恐的反应,但是这一次她的表情也把我给吓到了。
之后我和江天纵几乎同时往床底下看去,在我们眼中出现的是一具被完全烧焦了的尸体。
因为浑身上下水分的严重丧失,这具尸体萎缩成了一个非常怪异的形状,并且已经辨认不清楚四肢的轮廓,更不用说是什么五官了。
张宁指了指这具尸体,对我们说道:“我听到的就是它发出来的声音。”
我这才注意到,在这具已经完全不成人形的尸体上,依然还能清晰地看到一起一伏的状态。
“那里难道是心脏的位置?”江天纵的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
没错,那的确是心脏在跳动的起伏。就像之前张宁所说的,它的跳动频率要比我们正常人的心脏慢好几拍。
但是我们可以明显感觉到,这心脏跳动的十分强劲有力,就好像是来自于一个青壮年的心脏,而不是一具已经干瘪的尸体里的心脏。
之前老黄跟我们提到过,那个被他们用火烧死的女人,心脏一直都没有停止跳动过。然后她的尸体也并没有被毁掉,而是被藏在了某个地方。
那么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这具尸体,它的身份已经可以不言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