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则和扈杰他们一大清早的就拜访了知府衙门,果然看到知府如县令所言的那样,已经因为连日惊惧忧心,一直在组织人手救治平民,而一病不起。

她去的时候,知府还烧的满脸通红。

她留下了一

些退烧药,就又领着扈杰四处看。

从最开始怪病发生的源头地点找起。

去源头地点的时候,那个坊几乎已经是鬼城,最初得病的几家都死了。

尸体早就被拉走烧了,但屋子里还是凌乱一片,大门也没有上锁,前院、屋子,都是空荡荡的,可以任意来去。

进了屋子,就有一股恶心的酸臭味在空气里挥之不去。

那味道并不浓烈,但仔细一嗅,还是会钻入鼻腔。,

大约是那些病人接连几日呕吐在地上的,胃液和酸水等混合物混入地砖缝隙里,即便现在屋子里已经看不到呕吐物,只有一些尘土和散落的衣物,看不见丝毫浊物,但最初的呕吐之物早就渗入地下,味道才一直萦绕不去。

扈杰和他的亲兵一进屋子就有些受不了,两个人只是略看了看就退出房间。

秦月夕怕遗漏什么,观察的仔细,不仅在卧室里四处翻看了一遍,还顺带去了厨房,查看厨房的米缸、水缸,还有案台上一些瓶瓶罐罐。

确定都是日常食物,没有什么奇特之处,才退出。

临退出的时候,又去看了一眼放在灶房门口处的水缸。

水缸里的水只剩下了浅浅一层,但

因为缸口的盖子挪开,灰尘草叶吹进来不少,水面上飘了一层杂物。

她挑了一根木棍,拨开杂物,接着门外的光线观察水的颜色。

发觉颜色似乎是比寻常水深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屋子无人打理,落下不少灰尘的缘故。

丢开树枝后,秦月夕拿出携带的酒精,洗了一下双手才和扈杰他们汇合。

现在几个人就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抬目远眺之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一阵沉默。

但显然,扈杰不是那种能憋的住话的人。

没一会儿就憋不住了,大步走到秦月夕面前,语气有些烦躁:“怎么办,就这么继续在城里闲逛?”

“怎么能说是闲逛,这种事情是要查出病因的,急不来的,如果不都走访几家,不去查看病源,就算我治好了衙门里的那几个病人,以后也还是会有新的病人出现。”

“那现在怎么办?”扈杰知道是自己急躁,语气重了,粗冷的声音也放弱了,“你,你 安排就是,我和这几个亲兵,今天都听你安排。”

“听我安排的话,那现在就要分头行动了。你让卫溯带着其余人手,去城西的药铺,我和你去附近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