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信泽刚说了一个字,又被秦月夕打断了:“你什么你?既然是有求于人,就要拿出有求于人的态度,直说了吧,我让她们给你过去演场戏,你们让我把陈博礼好好带走,否则……呵呵。”

秦月夕哪里看不出景安侯府是被逼得无计可施了,这才会过来要借用子曦和青蔷,说不定是鲁国公府的人给景安侯府施加了什么压力,不过秦信泽是不可能把这话说明白就是了。

“你这是趁人之危?”

秦信泽顿时就眯起了眼。

他很清楚侯府费了一番工夫把秦月夕弄到京城来的目的,那是不仅要把她已经赚钱的产业赚到侯府名下,还要继续把她重新

掐在手掌心,然后想办法从江家和鬼手李那儿源源不断地搞钱。

说白了现在的秦月夕就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鸡,掌握了她,就不愁以后侯府的所有花销,可她现在居然只想用两个婢女就把那陈博礼带走,让侯府的一番谋划打水漂?

她想得美!

“对啊 ,我就是趁人之危,你们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哪儿错了?”

秦月夕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完全没有任何掩饰的意思。

她就是趁人之危,他们能奈她何?

一个仆人忽然悄悄地摸到秦信泽身边,附在他耳边低声地说:“侯爷,老侯爷想问问您怎么还没把人带过去,杜总管已经等了半天了,不能让人家以为咱们再故意拿架子俩着他啊,毕竟人家是来送礼,又不是来讨债的。”

这人原来是来催秦信泽的,谁能知道他这一去就没了动静,那杜总管的脸色可是越来越难看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秦信泽的脸色依旧很难看,但是之前被秦月夕气得发昏的头脑却渐渐冷静下来。

他原本以为刚才跟仆人的对话声音很小,秦月夕又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那是应该听不见的,却没想到她的五

感敏锐度超出常人太多,所谓的压低声音对她来说就跟在耳边大声喊没什么区别。

秦月夕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恍然,她说怎么秦信泽一个堂堂侯爷,会亲自来跟她讨要两个婢女,原来鲁国公府居然是上门来送谢礼来了。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送给她这个救人的侯府小姐,而是要见两个婢女,想来就是老侯爷父子俩找了什么借口说她不能见人吧,毕竟她还真的是“不能见人”呢。

她这么一番揣测,倒是把刚才的情况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于是心下就更有底气了,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秦信泽,等着他最后的妥协。

“想要带陈博礼走,也行。”

秦信泽终于缓缓地开口了,他上来就表示同意了秦月夕的条件,可是很快就话锋一转,又提出了他的条件。

“只要你把婢女借给我,好好配合着我的说法,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做的别做,我就做主,让你把人带走!”

他说完,眼底隐现期待地看着秦月夕,同时又小心地掩起一抹得意。

虽说下金蛋的母鸡这回掐不住了,但是只要得到鲁国公府的礼物,就能撑过一时,以后还怕找不到机会再设计她秦月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