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月夕说完这句话,又要离开去前面的灶房,顾梓晨有些急了,刚才还一脸正色的模样一下子变的焦急起来,富有磁性的声音也带着浓浓的缱绻:“月夕,你就没有别的话跟我说了?”

话音未落,大手已经控制不住的扣住了秦月夕的小手,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里。

指尖一下子传来比自己体温略高一些的温润触感,秦月夕心头也跟着触动,柔软了许多,抿了下嘴角,“是有一些话想跟你说的,不过……突然见到你之后,又在刚才忙了那么半天,忽然之间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明明在一路风驰电掣的赶路之时,她脑海里总是会浮现顾梓晨的容貌,心里也想了许多要说的话,想要跟他说。

可是现在突然见到,又不知道一时间该从哪句话说起。

右手被顾梓晨不轻不重的握着,感觉分外踏实,好像在大晋朝这个异世界里,无亲无故的她只有在面对顾梓晨的时候,才能找到些许倚靠的感觉。

她缄默地想了一会,有些笨拙地说起了从来没有说过的情话:“嗯,分开这段时间,我想你了。”

“我也是。”闻言,顾

梓晨嘴角的弧度加深,俊美无俦的脸庞也因为他嘴角扬起的弧度而显得更加好看,“我每天忙完之后,空闲下来就会想你在做什么,有没有把商号那边的事情处理好,来的路程是否顺利。”

说道此处,他话音压的更低,低醇的声线里多了几分磁性,让话语听起来也更加暧昧:“我偶尔梦里也会梦到你,梦到你躺在床上抱着我不许我走,还有,梦到你贴在我的身上,跟我说你想要……”

“你乱说,我可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听到这里,秦月夕耳根子一红,略显焦急地反驳出来。她什么时候缠在他的身上,说什么‘想要’这种话题了?

可等反驳完之后才反应过来,顾梓晨现在说的都是梦里的事情啊。

尴尬。

她这次不光是耳根子红了,就连脸颊也一起发热绯红。

黑眸温柔地凝视着身边的妻子,顾梓晨嘴角的弧度更加好看,笑着调侃:“怎么,梦里想想也不行?再说了,我还没说完你跟我说,你想要什么呢。”

“我……你的梦里,我怎么知道你都梦到我什么了?”她结巴地说完这句,尴尬地看向别处。

顾梓

晨笑着道,“ 在梦里,你跟我说你想要我抱着你,好好陪你一段时间。当然了,还有别的……”

梦里的事情当然不止是这么简单。

他是个成年男子,以往没有成婚之前,想的都是家国大业,想的都是励精图治。后来家里出事,想的都是如何翻身雪耻。

可在后来,遇到了月夕,爱上了,也成婚了。

尝过了男女之事,知道了这事件还有这样一种可以和心爱之人做无与伦比的绝妙事情后。

不馋是不可能的。

现在到底还没就寝,说不定等下扈杰还会找自己商量事情,也不好把梦里的事情全都放到眼下一口气的说出来。

收起这些心思,他克制住欲念,说起别的事情,“我还在想那位杜小姐是否平安回到京城了,她是鲁国公的独女,性命安危最是要紧。尤其是之前你在信里提到的那些事情,你虽然没有明说高健如何了,但此人必然是做了一些行刺暴行。”

“……”秦月夕没有立刻回答,心里感叹顾梓晨的敏锐缜密。

不愧是曾经被誉为玉面杀神的男人,就算自己在信里只是隐隐提

了一句,他就把完整的事情已经猜到了。

沉默了一下,她干笑了笑,“你怎么这么聪明,还都让你给猜着了。的确是高健干了一些小动作,还好没处大事。”

蓉蓉是被刺伤,但没有性命之忧。

而且只要杜清怡没有被刺伤,就算不得大事。

“月夕,你虽然在外面玲珑八面,可在我这里,不是个不会说谎的丫头。”

顾梓晨说着,还用力捏了捏她的小手,“以后若遇到的大事,千万不要一个人硬抗,记得跟我说,若我实在与你分隔千里,不能时刻帮到你,至少与你互通信,还能在信里给你出个主意。”

“好。”秦月夕点点头,随后又不服气地道,“其实你不是也一样,大部分时间在信里都是报喜不报忧,你也没有事无巨细的都跟我说啊。”

“娘子可冤枉我了,起先来到岳阳城的时候,也并未马上发现异样,我也将所查和怀疑之事都在信里说给你了,后来从老家带阿里的信鸽悉数用完,这些事情未经公开之前,我也不想让驿站信差沿途送信。”

顾梓晨笑着解释完后,看着她的眉目愈发温柔,诚恳地

补充:“差点忘了说,谢谢你又一次及时的出现。若是你不来,郭一贤恐怕性命不保,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话题又回到了郭一贤身上,秦月夕也想起正经事,马上道:“郭一贤还需要今晚再吃一顿解毒的药,而且需要用灵泉水来煎煮,加大药性。我的赶紧把这件事情吩咐给子渡。”

说着就要把右手从顾梓晨的掌心里抽出来。

顾梓晨正想再说什么,却看见小院子门口处突然多了几个人影——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消失了一傍晚的扈杰。

而在扈杰的身后,还跟着他的几个亲兵,而这几个亲兵的脸上也有大小不一的两三个包,比起郭一贤倒是强了许多,但侧脸看起来也肿的老高。

离着老远,还没走过来呢,扈杰就大声道,“你找来的那个郎中呢,也快给我这几个兄弟看看,他们几个被蛰的老狠,现在疼得厉害。”

看到扈杰出现,秦月夕迅速抽出手。

顾梓晨也不得不松开手指,看向已经朝自己大步流星走来的男人扬手指向身边的月夕,介绍,“扈粮道,你来的正好,我身边站的这位小公子,其实是顾某的拙荆,也颇懂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