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月夕右侧站着一个娇小玲珑,满脸稚气未脱,圆脸圆眼的小婢女。

在后门打开后,只有小婢女和黑衣男仆转过视线,瞅向后门里面的白管家。

而秦月夕依然背对着敞开的后门,微微抬手注视着天边逐渐西沉的落日残阳,对于身后门板已经打开的事情,仿若浑然不知。

这是个什么意思,主动上门要拜访,摆的谱到挺大。

白管家盯着秦月夕的背影,暗暗腹诽了一句,脸上还是快速扬起公式化的假笑,快步抬脚越过门槛往秦月夕那边走去:“呦,稀客啊,秦老板竟然会光临我们龙鱼坊。虽然秦老板您是不请自来的,但我家坊主说了来了就是客,没有不让进去的道理,请吧。”

白管家站在秦月夕身后,对着她的背影客套的说了一番。

没想到秦月夕压根没有转身的意思,反倒是站在旁边的小婢女撅着嘴巴开口了:“什么意思啊,你这话就是在说,我家夫人厚着脸皮来做客的?”

“没有没有,是我不会说话,老奴哪有这种意思。”白管家马上摆手否认,在脸上扯出更大的笑容,“我家坊主是欢迎的秦老板过来做客的, 只不过今日安事务繁忙,不得抽空过来相迎,特意让我代为恭请秦老板的。”

表面上的客套话说的天衣无缝的同是,白管家以朝门后伸手,“请吧,秦老板,有什么事情,请随老奴到议事厅再说。”

“哼!”

看他嘴巴比刚才甜多了,青瑟才不再反驳,重重地哼了一声。

在最前面的秦月夕依然背对门口,注视着残阳西沉,余晖染红的西边天际,没有转身立马进

去的意思,而是忽然开口:“这龙鱼坊的后门风景倒是不错,只可惜……”

比起顾家老宅后院的风景,这里的竟然还要好看几分。

如此好看的景致,让白诩这一家子乌糟的人住着,实在是糟蹋了。

立在后面的白管家不明所以:“啊?秦老板,您这……”

“没什么。”秦月夕这才转过身体,看向头发花白,年逾六十的白管家:“走吧,带我进去见你们坊主。”

“是是。”白管家后退两步,抬手指着后门,“秦老板,这边请。”

秦月夕目不斜视的抬脚走了进去,青瑟和随性而来的子墨也跟在其后,一起进了后院。

白管家看几人都进去了,一边给门房示意关门,一边小跑着跑到最前面,忙着给秦月夕他们带路。

一路返回到议事厅。

议事厅这边,在大厅右排椅子第一把椅子旁的茶几上,已经放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酽茶。

最里面靠着一副山河图挂画的正座红木椅上,坐一袭杏色长袍的白诩。

在看到走进议事厅的秦月夕后,白诩也不起身,只是略抬了抬手见礼,“稀客稀客啊,秦老板今日不守着你新开的鱼摊子,跑到寒舍有何贵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