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问题,甚至是连亲兵没有办法回答的了得。

听着此起彼伏的抱怨声,亲兵摊手的角度扩大,大声安抚道:“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诸位乡亲父老问的问题,有些我的确是不知道。到现在为止,粮道大人,还有你们常德县令,都未曾证实投毒之人是谁,淮安坊那边的水井也正在调查之中,只有查证清楚,才能给出结论。”

“至于大家伙的日常用水,粮道大人已经吩咐下来,请大家将就两日,等到查明真相之后,水井会立即解封,恢复正常用水。”

即便如此安慰,在场仍有不少人小声抱怨。

亲兵见状,只能板起脸孔,严肃道:“请诸位父老乡亲明白粮道大人和县令的一番苦心,此番病情来势汹汹,且多日吃药,许多病人仍然不见好转。衙门里的那位颇懂医术的小公子,也是多番调查,才敢断言问题出在大家伙的日常用水上。若是此事不查个水落石出,任由这种在水井里下毒的歹人流窜与常德城内,只怕的怪病的人会更多。水井不封,人人都有嫌疑。

两位大人此番下令,也是为了大家人身安危着想!还请大家伙多多体谅,切勿意气用事!”

刚才好一直和颜悦色相劝的士兵一下子收起笑容, 骤然一脸正色的说出这些话,反倒吓唬住了那些一直心存抱怨的人。

喧闹的议论之声立即消散。

在场人都噤如寒蝉。

亲兵给这些人都解释完,又不苟言笑的补充了一句:“这个坊的水井已经被封,封条上有粮道大人以及常德县令的共同大印!若谁私下里,有人胆敢撕毁封条,

偷偷打水者,一律按投毒凶犯论处,先抓进常德衙门大牢再说!请诸位父老乡亲,将此事广为流传,奔走相告!”

略威严的一句话落下。

在场百姓更是纷纷低下头,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胆子再说第二句质疑。

亲兵稳住了现场,解释完止后,回头看向已经处理完水井的那几个人,举起右手往出口这里招了一下。

其余那几个亲兵立即有序撤出了石栏里面,往巷口这边走来。

巷口的百姓也都知道官差不好惹,纷纷退到两边,给这些士兵让出一条路来。

很快,五个士兵就站成一排,目不斜视的离开了这座坊。

只留下几十个老百姓 在原地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再次小声议论。

而另一边。

淮安坊水井旁。

眼看日头已经逐渐偏西,悬挂在了西边的山尖之上。

要不了一个时辰,这边就黑天黑了。

水井石栏外面,站着顾梓晨和扈杰。

石栏里面站着三个扈杰身边的暗卫,亲兵队长卫溯也在石栏里面,单手扶着架在水井上的松木辘轳,低头看向水井里面,大声问道:“有没有摸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可疑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