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都成了粉色的水珠,沿着下巴低落到地砖上。

方妈妈的惨叫的同时,也开始扯着嗓子胡言乱语的喊叫:“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啊啊,真的要打死人了,别打了……”

喊叫的同时,又是三五板子落在屁股上。

屁股上的两团肉算是彻底打烂了。

木板子上沾的血水更重,亵裤也染红了。

惨叫声盘旋在院子里,让在场的所有下人都听的胆战心惊。

有年岁大一些的婆子,壮着胆子微微抬头瞅了一眼,就吓得面无血色,赶忙低下头,两股战战地站

在原地。

现场连个大喘气的都没有。

厢房那边,康老太太已经躺在厢房里面的软榻上。

若不是厢房门口守着两个暗卫,康老太都想从榻上爬起来趴在窗户口,看看方妈妈现在被打的怎么样了。

但是两个暗卫像是木桩一样站在门口,她就什么动作也不敢有了。

顾启元是她生的儿子,在这些奴才下人们面前,到底还是保全了她作为顾家老祖宗的最后一天面子,没有直接当众揭穿她装晕的事情。

她也是失算了,没想到那个秦月夕还会把脉。

装晕这招根本不起效果。

现在什么法子也用尽了,拦又拦不住,若是再冲出去阻拦,怕还要被那个叫‘子渡’的点穴顶住。

康老太太也是没了法子,只能闭目装睡,躺在软榻上干着急。

院子里。

方妈妈在院子里又惨叫了几声,然后叫声忽然戛然而止。

顾母上前一看,原来方妈妈竟然是脑袋一歪,被绑在长凳上彻底打晕了。

而小厮也在方妈妈晕过去的那一瞬间,打出了最后一板子。

随后给顾母抬手作礼:“老夫人,主君吩咐的三十板子已经全部打完了。”

“……”顾母无言,看着已经下半

身鲜血淋漓的方妈妈,眼神略有不忍,也不知该说什么。

两个小厮作礼后,倒是没忘刚顾启元的吩咐,走过去解绑,配合着把方妈妈从长凳上取下,合力抬着走出了院子……

*

半个时辰后。

秦月夕拿着医药箱从方妈妈住的厢房走了出来。

守在门口的顾青青立刻迎了上去,“嫂子,那个什么……方妈妈被打的是不是很惨,屁股被打开花了吗,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不是之前说,要让方妈妈在她手里被整治一下吗,现在是不是该她上场了。

“的确被打的很惨。”

秦月夕定住脚步,站在门口沿坎上定住脚步,想了想刚才给方妈妈清创,缝补破损皮肤时的惨状,然后点点头:“屁股都快被打成四瓣了,清除创面就用了六盆清水。光是用针线给她缝合肌肉断裂处,就缝合了七针。金疮药都用了整整一大瓶,这才算把屁股上的血止住。而且过七天还要拆线。”

“是不是该我出手了?你不是说让我……”顾青青特意压低声音。

“当然该你了,我这就去给方妈妈抓药,弄一副敛疮生肌,止血活络的方子。而你的任务更重要了,你去马厩那边要一盆马尿来吧。”

“马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