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决定好的事情,轻易不想改变。

揭穿甄氏虚假的嘴脸,为李玉娘正名会恢复清誉是势在必行的事情,她要赶在顾梓晨回来之前,把这些琐碎的事情都料理好了,不能让顾梓晨因为这些‘小事’而分心。

反正证人证词,她都尽在掌握,今天不管来的是太子,还是当今天子,她都闹定了。

而且仔细一想,萧承乾和秦府并无多少交集,彼此之间谈不上互惠互利,没有利益牵扯,没道理会向着秦府。更何况秦府可是把秦月朦这个冒牌货送给了太子,这要是真论起来,太子应该是反感侯府才是。

秦月夕理清楚思绪后,心又重新放回到了肚子里。

之前离开的女使也重新回到了屋内,给她捧了一盏茶。

喝茶的功夫,门外又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

门厅口一下子多出了数个身影,秦月夕抬眸一看,门外不光站

着甄氏和邓嬷嬷,还站着一袭尊贵绛紫色长袍的萧承乾。

在萧承乾的左侧,还站着身着圆领齐胸襦裙的秦月朦。

看到太子,秦月夕立刻放下了茶盏,起身对萧承乾行礼:“民女拜见太子殿下。”

“免礼,既然都在侯府,此刻就都是一家人。”萧承乾略抬手一扫,示意免礼,随后继续道,“说来也是巧,今儿本是带侧妃一同回侯府母家,没想到二小姐也在,而且听着好像是要问责什么事情。我如今也算是侯府的女婿,这等家事也想一同听一听。”

“太子殿下讲得不错,何况今天本就要请一个德高望重的前来坐镇,免得民女拿出证据后,有人不认账。”秦月夕说到这里,还特意看了一眼正要进大厅的甄氏。

甄氏对上秦月夕那一记犀利的眼刀,身子不由地绷紧了,但还是维持着主母威仪,牵扯嘴角,面带微笑的走入大厅之中,“月夕,说话做事都是要讲证据的,你说我冤枉了你生母李玉娘,也要拿出证据,可不要血口喷人呢。”

眼下,甄氏只祈祷这秦月夕之前来秦府只是无端猜测。

可她话音还没落地,就听到秦月夕嗤笑出

声:“哈,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来,大家请过目,这就是证据!”

秦月夕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几张叠好的纸张,然后在众人面前一一展开。

第一张纸是一份略微泛黄,纸张看起来很有年头的收据,上面落款着‘王庆喜’与邓嬷嬷的名字,还有手印,而内容则是道出了王庆喜收取订金,按照授意自爆与李玉娘通奸之事,事成后可在得三百两。

最底下还有落款日期,正是十五年前的秋天。

看到那张收据的瞬间,站在案几旁的甄氏险些要跪倒下去,她是死也没有想到这收据居然还有,而且会出现在秦月夕手里!

邓嬷嬷一张老脸却毫无表情,只恶狠狠地瞪着秦月夕。

秦月夕直接无视她的眼神,继续展示后面两张纸。

这后面两张纸则是两份口供,落款人分别是秦府十五年前发卖的奴婢宝林,与京城张记酒铺张酒泉的口供。

两份口供,一个是道出了宝林同乡乃是诬告通奸的王庆喜,将当年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而另一张口供则是张酒泉受人指使办做山匪抢劫秦月夕送嫁队伍的事。

两张口供一出,在场人无不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