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地看着她道,“小娘子不必如此惊讶,既然已经成婚两年,这有子嗣,还不是迟早的事情?”

“我,我明明是肚脐下方一寸处的位置时不时会刺痛一下,而且有时还会觉得胸口刺痛,上次我月信将来的时候,也是这些症状,难道不是我身体有恙吗?怎么会是有喜?我虽然不是医科圣手,但是一些常理也是知道的,若是有孕,不该有害喜的症状吗?会食不下咽,晨起作呕……

秦月夕还是处在深深的震惊之中,一张口还结巴了一下。

面前的徐郎中也不打断她,面带微笑地瞅着她继续往下说。

“徐郎中,我知道您是这蔚城里面有名的千金科的圣手,通常来说是不会诊错脉的。可,可我是一点害喜的表现都没有啊,我不仅没有食欲不振,我还每日胃口不错,也更没有干呕的表现。”

“而且,实不相瞒,我虽然不是开馆坐诊的郎中,没有专门拜师学艺过,但我也也曾看过本医,对于女子有孕的表现,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所以……会不会是您刚才看错了?我只是身体劳累所致,加上之前接触冰水过多,才有些寒凝胞宫,这才导致月信推迟,还引发刺痛?”

秦月夕忍不

住说了一连串自己的论证。

但不管到底是是什么,她都无法轻易相信,是自己怀孕了。

这太突然了!

然而,徐郎中只是笑得更加和蔼了,停止了拈须的动作,转而抬起右手,拿起了桌上的脉案册子,拿笔在砚台里点了几下,就开始边写脉案,边回答秦月夕的问题:“老夫行医多年,专看千金科,对于女子大小病症,以及有孕喜脉,绝不会看错。”

“可是我,我并没有作呕,更没有食欲降低,我吃什么都吃的很香。”秦月夕还在做挣扎,不肯相信这个答案。

徐郎中写脉案的手停了一下,抬眼瞅了瞅她,然后失笑道:“这位小娘子,并非所有妇人都会害喜,也并非所有妇人在有孕初期,就会食欲不振,恶心干呕。那都要宫内着胎后将近两个月左右才会如此。你胞宫内才刚刚精气化形,又身强体健,自然这几日还感觉不出什么。兴许再过个十天左右,你便会害喜了。”

“……”秦月夕惊住,不知该说什么。

愣了一会,才不死心地继续反驳:“可我自己摸脉,并未摸出什么啊。”若是自己真的怀孕了,不是应该会摸到传说中的‘喜脉’吗?

可她今天早上给自己把脉的时候,还

是一切如常,并没有摸到脉象有什么特殊。

难道说,真的是医者难自医?

自己给自己把脉,是真的没办法摸准脉象?

徐郎中在听到她的询问后,不禁摇摇头,继续写着脉案,道:“天底下,哪有自己给自己把脉能看得准的。你既然说你也看过几本医,想来也听过这句话。右手摸左手,心绪呼吸,皆有影响判断。”

“……”秦月夕再次愣住。

徐郎中看她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停下毛笔,认真解释起来:“你才这一胎才算刚刚坐下,胎还没坐稳,喜脉还没有完全显露出来,为没有到脉滑如珠的脉象。但只是需要微微使力,也能摸到脉搏跳跃有力,不比寻常啊。若是换个寻常郎中来诊脉,也是摸不出的。”

郎中的刷刷几笔,在脉案上写完脉象后,又推来一沓小笺,在小笺上开始写起药方来,并道:“不过你刚才说的也不错,你体内尚有寒气未清,于胞胎不利,还是给你开一副补血益气,排除湿度的方子,你按照这方子先吃上三天,再来把脉就是。”

郎中话音不大,但每个字都让秦月夕听的清楚。

这一下,她也终于确认——自己真的怀孕了,肚子里有了和顾梓晨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