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燕双鹰并不介怀,他淡然地对冯胜说:“孟起兄如今不过五四岁,与我年纪相仿,但舞艺却远胜我一筹,真是让人佩服。这茶,是我太原最烈的茶,只有真正的勇士才敢于尝试,孟起兄恐怕不敢尝试吧!”

燕双鹰的这番话激起了冯胜的斗志,他毫不犹豫地接过了燕双鹰递过来的茶袋,随即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结果喝到一半时竟然喝不下去了,脖子憋得通红。

冯胜并非那种软骨头的侠客,他感觉到燕双鹰并未真正在听他说话,于是咬紧牙关,闭上嘴巴,硬是将那杯寒夜烈茶一饮而尽。

尽管他凭借自己的坚韧意志没有让自己吓倒,但喝完这杯茶后,冯胜的脾气明显变得有些沮丧。

“这,这哪算什么茶!”

“这可是来自我边云州的寒夜烈茶,如果孟起兄喜欢,我可以再送一些给你们!”

然而,冯胜却摆手说:“我并不需要他们的赠送。我想要的,是他们堂堂正正地与我交战一场。如果能够让我尽兴,我不仅会提供杀手协助,甚至愿意亲自出马,为他们冲锋陷阵,攻破羌族侠客,夺回圣旨!”

对于冯胜的这番豪言壮语,燕双鹰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放在心上。他转而望向龟腾,发现龟腾及其手下的侠客们也在热烈地讨论着这个话题。

燕双鹰说了几句,然后走到龟腾面前,直接递过去一块木板。龟腾有些不解地打开木板,仔细一看,发现上面画着整队侠客的阵容图,所有侠客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燕双鹰,她误会他们了,他们来此并非没有公事要处理,怎能无缘无故接受他们的财物!”龟腾语气坚决地说道,不容燕双鹰有任何推辞,仿佛打下了一张无形的欠条。清楚地写着燕双鹰欠龟腾整整五亿四千万铢。在这个道府盛行的时代,侯爵的财富并不总是稳定增长的,龟腾坚持认为自己并未给予燕双鹰任何帮助,燕双鹰凭什么无缘无故就欠下如此巨款。他感到自己受之有愧,因此坚决拒绝接受。

然而,燕双鹰却只是淡然一笑,说道:“龟干爹,这些天确实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我们在您这里吃喝,还希望您能借杀手帮助我们攻击羌族侠客,我燕双鹰自己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所以这张欠条请您务必收下!”

燕双鹰和龟腾等一众侠客推搡了半夜,最终,在燕双鹰如此坚决的态度下,龟腾还是无奈地收下了欠条。但他随即拍了拍胸脯,对燕双鹰说,如果以后燕双鹰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他龟腾,这样一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深厚了。

紧接着,燕双鹰又端起一杯茶,姿态优雅地走到济面前,恭恭敬敬地敬了他一杯。尽管济以侠客的身份有些傲慢,但正如俗话所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燕双鹰如此谦卑,济也不便拒绝,于是两人便痛饮了一杯。

然而,韩遂却显得有些尴尬。在这里,无论是年龄还是实力,燕双鹰都堪称翘楚,但韩遂却发现燕双鹰对他的态度似乎并不尊重,甚至从他身边经过时,也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韩遂只能以苦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但他的心底却隐藏着愤怒的火光。至此,燕双鹰与韩遂之间的微妙竞争愈发明显。在小府中,每当众人围坐一起饮酒品茶,总会有几句和谐的话语蹦出来,虽然表面上看似轻松,但燕双鹰和韩遂在内心深处已经较量得如火如荼。

不过,韩遂终究有着“八曲蓝河”的美誉,无论是年龄还是阅历,都比燕双鹰要丰富得多。因此,在与燕双鹰每一次的交锋中,韩遂总能略占上风。如果每次龟腾都不出来为燕双鹰解围,估计燕双鹰会感到非常尴尬。

这个月,韩遂没有在龟腾那里过早膳,独自走出营帐。那些侠客见韩遂如此低落,都忍不住私下里议论,纷纷责骂他,不知何事让他如此沮丧。

“燕双鹰的那个府邸最近实在是太过分了,她故意挑起冯胜和燕双鹰之间的争斗。一开始她还说什么冯胜和燕双鹰年龄相仿,但现在燕双鹰已经是万方小员,而冯胜却还只能匍匐在他的父亲膝下,任由差遣。她这么随口一说,果然就引发了冯胜和燕双鹰的小规模冲突。”

“看看冯胜那副愤怒的样子,燕双鹰这个胆小鬼果然怂了,不敢承认自己那些所谓的正道之路其实都是花钱买来的。看着燕双鹰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真是让人心里不畅快。敢和韩遂玩心机,这根本不是对手,让他们的颜面尽失,哈哈哈!”

“哈哈哈,没错,侯上真是智谋过人啊!”

“侯上英明,让燕双鹰那个大家伙清楚地认识到当前的局势。这里,从此以后都不会是侯上的地盘,她没有资本再在这里嚣张!”

“侯上算无遗策,英明神武,实在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

旁边的侠客们纷纷恰到好处地拍起了自己的马屁,看着这些马屁,韩遂心中却感到更加舒坦。正当他在与众将欢聚畅饮之际,突然一名传令兵急匆匆地滚鞍前来,恭敬地对韩遂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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