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静无法理解自家姐姐雅一样。

静也无法理解沈思清。

如果她是沈思清,考上了大学,就绝无可能再回那个小山村,更不可能继续接受一个泥腿子做自己的丈夫。

“不对,你是大院子女,父亲是高官?!”

静瞪大眼,她还记得第一次见沈思清,她穿着青衣青裤,打扮的十分朴素。

虽然模样长得标志,但一看就是个穷人,静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现在的沈思清……

静细细一打量,忍不住惊心。

只见沈思清穿着价格昂贵的运动鞋,身上穿的裙子虽明显宽松,但料子也是精贵的确良。

再有,手上戴着蓝盘的宝石花,脖子上闪闪发亮的东西,居然是一条纯银项链。

静摸摸自己空落落的脖子,心中不忿。

纪柏舟不是个泥腿子吗,竟然把沈思清养得这么好?

不,肯定不是他,难道沈思清真的家庭背景不凡?!

沈思清蹙眉,未免大家误会,有些话还是必要解释清楚:

“我家住在军区家属大院是没错,但我爸妈只是普通职工,并不是什么高官,谭家舅妈,您们别误会了。”

静一听这话,刚被灭掉的嚣张气焰,又重新抖了起来。

她嘲讽一笑:

“哈,听到了没,她自己都说她爹不是什么高官了!

我就说嘛,一个破知青,怎么可能是高官的女儿,你们就别再往她脸上贴金了。

我看她说什么考上了大学,也是假的!

她要真是高官的女儿,或者考上了大学,又怎么可能回来这个乡下!”

谭家舅妈深深皱着眉,屋里其他的亲戚也满面恼怒的盯着静。

雅更是脸色血红,嘴唇发白:“静,小静,你别说了……”

沈思清勾起唇角,露出怜悯的笑意:

“静,过了一年不见,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看来庄团长没有教过你做人的道理啊。

那他一天天把你带在身边,都教了你些什么东西啊?

呵,别以为人人都和你似的,钻营苟苟。

不管我变成什么身份,我和纪柏舟的婚姻都不会变。

泥腿子又如何,没有千千万万的农民解决粮食问题,能有你现在吃饱了撑的挑尽是非吗?”

沈思清虽然没主动去打听静的消息。

但很无奈,不管是秦墨还是张锡都知道静的事。

秦墨就算了,沈思清已经不和他来往。

是那个张锡,他爸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而且官职还很微妙,在省城他有一帮子的二代朋友。

庄团长就常常捧着张锡等人,静还陪张锡喝过酒,不过张锡嫌静脏,没有碰过她。

其实在省城的圈子里,静和庄兴朋的关系,根本不是秘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只有静那个蠢货,以为别人不知道。

被庄兴朋当成了交际花使用,还当人家看得起她,带她拓展交际圈,进入二代的圈子。

甚至还做梦那些二代们有人会娶她回家。

“你怎么知道庄团长?!”

静脸上发烫,庄兴朋教了她什么……

只要是他们两个人相处,庄兴朋就教她些床上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