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经接近一点,但是楼上的人也不知道搞什么,不知收敛就罢了,竟然还穿着高跟鞋在地板上走来走去,这笃笃笃的声音就像电钻一样,钻着聂廷深的脑仁。

就像是一个人的狂欢,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死活。

就算是佛,这个时候都有脾气了。

投诉无用,聂廷深再次起身,披上外套,出门。

楼上房间里。

许闻歌其实并没有狂欢,她来回不停的走,是因为恶心反胃的难受。

实在疼得受不了,就穿上高跟鞋想去医院,结果因为疼得太难受,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一不小心,手上的手机还给砸到了床底下。

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这年头没有手机还让人怎么活啊。

所以她又忍着痛在房间里转圈圈,寻找可以让她将手机捞出来的工具。

结果来回几趟,终是一无所获。她只好忍痛趴在地上,用手扒拉不知道到底摔在哪个位置的手机。

可手机还没找到,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许闻歌不管,接着摸,门外的人也十分有耐心,一直敲着。

手机也摸不到,胃里反而越来越难受,许闻歌扶着床沿站起来,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手按

着胃部,打开门。

聂廷深正好举着手又要敲,四目相对。聂廷深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

许闻歌看着门外的聂廷深,身体便往墙上一靠,凹出一个妩媚的造型,借着还未完全消退的酒意,唇角上扬,扯出一抹艳丽的笑花:“聂医生,深更半夜的,找我有事儿吗?”

她还冲着他抛了个媚眼。

许闻歌一张嘴,聂廷深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气,也不知道晚上到底喝了多少,不过最引他注意的,还是许闻歌泛白的唇角,以及额头上冒出的细密的冷汗。

整个人透着一股苍白的虚弱。

聂廷深上前一步,拉住许闻歌的手,结果许闻歌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聂医生,长夜漫漫,你想要什么?”

没有理会许闻歌的调戏,聂廷深伸手,往她的腹部一压。

“啊——”许闻歌一声惨叫,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半分妖娆可言,只有深深的痛楚,她抓紧了聂廷深的胳膊,指甲都差点掐入他的肉里,“聂廷深,你想谋杀啊。”

聂廷深面无表情望着许闻歌说:“胃疼?”

许闻歌强撑着痛,扯出一抹笑,攀附住聂廷深的胳膊:“一点点,就是酒喝多了点。那聂医生,

你肯定有药对不对?你救救我吧。真的好痛。”

“你看起来不像很疼的样子。”

“主要是因为我看到你,就忘了身体的疼痛。”就算是疼的要是,许闻歌也不忘抓住机会撩拨聂廷深,她的手放在聂廷深的胸口,轻轻一扒拉,就将聂廷深的外套扯开,露出了里面的睡衣。

聂廷深眉心一拧,拉拢自己的外套:“许闻歌——”

下一秒,许闻歌就按着自己的胃部,沿着墙壁慢慢蹲下身去,实在是太痛了。

疼得她要晕过去了,想骂人了!

“许闻歌——”聂廷深见状,面色一凛,立刻弯腰,将许闻歌抱到了床上,然后转身欲往外走。

但许闻歌趁着最后一丝力气,拉住了聂廷深的手,皱着五官说:“不是吧,我都这样了,你还要走?你就真的一点不关心我的死活吗?”

“我在这儿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