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在野马川遭遇小股北元骑兵,见到明军深入,这小股蒙古骑兵不战而逃,蓝玉立刻纵兵追击,一直追杀到了乱山,这股北元骑兵被迫应战,被蓝玉全部歼灭!”

糟糕!

李祺脸色也沉了下来。

“蓝玉继续向前进军,大将军下令,全军明日开拔,直插土喇河……”

“真是混账!”李祺怒了,“老四,你没告诉大将军我那些话吗?”

朱棣苦笑着摇了摇头。

“废话,当然说了啊!”

“结果不但大将军不听,其余诸将也全都不信。”

“甚至大将军还骂我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毫无战场经验,将我给赶了出来!”

李祺傻眼了。

不是徐达你真的飘了是不是?!

以为自己连赢扩廓帖木儿三次,打了扩廓帖木儿一个三比零,你就真能一辈子压制人家了吗?

王保保只需要赢一把,就可以将你徐达给毁掉!

真是……不知所谓。

眼见李祺脸色阴沉,朱棣忍不住低声询问道:“李师,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就将领全都一副飘飘然的模样,明显没有把扩廓帖木儿这个手下败将放在眼里,正所谓“骄兵必败”啊这!”

“先看看局势!”李祺叹了口气,“继续进军,必败无疑,可那徐达却不知悔改,到时候就只能执行A计划了。”

A计划吗?

朱棣深吸了一口气,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如果当真这么做的话,那他朱棣瞬间就会沦为众矢之的了。

一旦李祺推测有误,他朱棣也会跟着倒霉。

徐达啊徐达,希望你不要一意孤行啊!

与此同时,北元大帐。

扩廓帖木儿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地图。

这是一个两鬓微见斑白,国字脸络腮胡的威严男人,身上那种气质寻常人想模仿都模仿不来。

身披重甲的扩廓帖木儿在椅子上坐下来,压的椅子吱吱作响。

嗯,他还有一个汉人名字,王保保。

王保保已经不年轻了,可他依然是北元的一堵墙,是北元的一座山,是一柄能斩断风雪的北元尖刀!

他也算是自幼出身行伍,亲爹和舅舅都是镇压民间反叛的主将,直到父亲与舅舅先后死去,王保保收拢残部,他独当一面,并卷入元廷党争及军阀混战,曾被封为河南王、中左丞相。

上一次败给徐达后,王保保仓皇北奔和林,辅佐爱猷识理达腊,君臣摒弃前嫌,力图光复大元江山。

而现在这一仗,将会彻底决定大元的命运!

“大人,这一仗我们能赢吗?”

站在他身旁的贺宗哲忍不住开口。

毕竟他们才惨败了不久,现在提及“徐达”这个名字,不少将士都会身体发颤。

扩廓帖木儿低头看着炉子里面火,忽而笑了笑。

“呵呵,他一定会中计的!”

“骄傲如他徐达,怎么可能容忍我这个手下败将,屡屡对他做出挑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