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家人?

怎么做一家人?

你他娘地想当驸马啊你?

老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如同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说的“一家人”,只不过是客气话。

因为李善长曾经教过老朱读习字写章,所以算是老朱的先生,又是开国第一臣,说是一家人也丝毫不为过。

但是他娘地,你想娶我家公主算是怎么回事?

胆大包天!

胡作非为!

老朱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李善长何等精明的人物,见此情形立刻就暗道不妙,急忙躬身开口道:“陛下息怒,犬子无状胡言乱语,还请陛下息怒!”

一边说着,李善长还一边不断给李祺使眼色。

结果李祺全然当做没看见。

老子就是要娶公主,咋了?

历史上李祺可是真的娶了小公主,好像就是临安那个“可爱多”。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善长被满门抄斩的时候,李祺因为帝婿的关系,这才免逃一死,和临安一起被流放了,然后郁郁而终。

虽然说现在形势一片大好,韩国公府的安全性大大提高,但是历史的教训就摆在眼前,危机感始终笼罩在李祺心田。

所以,最保险的方式,无疑就是娶公主。

临安就很是不错,吃可爱多长大的小可爱,就是感觉有点迷糊。

“陛下您不能说话不算话,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定鼎天下……”

老朱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

这兔崽子还真是会顺杆往上爬,他也真是敢开这个口!

犹豫良久之后,老朱索性直接起身离去,朱标察觉到了老朱的异样,立刻起身跟上,剩下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各自散去。

李祺和李善长父子二人沉默着出宫,直到上了马车,李善长这才忍不住开口。

“兔崽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保全我们老李家啊!”

李祺没好气地哼唧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这么辛苦忙碌吗?现在还接下了这么大一个差事,以后指不定就会累成狗!”

听到这话,李善长顿时一怔,随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因为他没办法反驳,皇帝对他这个开国第一臣的忌惮与猜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上次那意味深长的赏赐敲打,就是最好的例子。

李祺如果不是他的儿子,只是一个寻常官员的儿子,说不定真可

以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纨绔子弟。

李祺偏偏是他李善长的儿子

以致于现在要一起面临这险境。

“吾儿

倒是为父拖累了你!”

李善长叹了口气

整个人显得有些落寞萧索。

飞鸟尽

良弓藏

狡兔死

走狗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