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爱上他。”祝璞玉想都没想,脱口否认。

褚京识淡淡地微笑:“否认的速度太快了。”

祝璞玉:“……”

褚京识没有继续拆穿她,只是同她说:“这世上也有人是信得过的,好男人数量稀少,但真实存在,你可以尝试着依赖一下,或许会有不同的体验。”

祝璞玉:“不要,没意思。”

褚京识无奈地笑了笑,“好,不谈这个了,继续吃饭吧——身体最近好些了么?”

祝璞玉:“我自己感觉还好,但我月经已经很久没来了。”

褚京识:“明早去做个检查吧。”

祝璞玉:“等我见完廖裕锦再说吧。”

她瘪嘴,“最好能跟一起去医院。”

后来祝璞玉吃饭的时候,褚京识都没有再和她聊天。

祝璞玉虽然不是褚京识看着长大的,但他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长辈。

祝璞玉是在他的培养之下重生的。

当年褚京识有带祝璞玉看过心理医生,但经过一番物理检查和日常行为观测之后,医生笃定地说祝璞玉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产生问题。

焦虑、抑郁和强迫都没有,她连失眠的症状都不存在,每天吃得好睡得好。

医生都称赞她是个很强大的孩子。

但祝璞玉对于男女感情的态度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

她如今对温敬斯的心态,和当年喜欢廖裕锦时的心态肯定是截然不同的。

就像她经常说的那样,她觉得谈恋爱结婚都没什么意思,反正男人都靠不住。

她这么说,更像是在给自己做一种心理建设和提醒,而不是真的打心眼里不需要情感支撑。

她给自己设立了一套很高的标准,不单有事业目标,还有感情目标:不允许自己爱上任何男人。

这是祝璞玉曾经亲口说过的话。

褚京识猜测,祝璞玉可能是发觉自己对温敬斯的感情有不可控的趋势,所以才想离婚。

但他也知道,祝璞玉现阶段是做不到坦然面对的。

——

下午四点出头,温敬斯和陈南呈拖着行李箱走出了温哥华机场。

接机口,提前几天抵达的林澈已经在等待。

林澈是温敬斯之前安排在廖裕锦身边负责紧盯他行踪的人,严格意义上说,他是陆衍行的心腹。

“温总,陈总。”林澈一一同两人打过招呼,交代:“祝小姐目前在酒店,我已经安排人在那边了,她有所行动的时候,我们马上就有消息。”

温敬斯“嗯”了一声,“廖裕锦呢?”

林澈:“廖先生一直和他父母待在一起,没有出过门。”

温敬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陈南呈随温敬斯一起上了车。

回住处的路上,陈南呈侧目看着不断揉额头的温敬斯,叹了一口气。

“回去先睡一觉吧,你这几天太累了。”

温敬斯:“还好。”

陈南呈:“其实我有个问题,憋很久了。”

温敬斯:“你问。”

陈南呈:“你对祝璞玉的纵容和溺爱,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愧疚?”

温敬斯闭上眼睛,下颚线绷得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