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百良陷入深深自我怀疑,边上陈师爷还在打呼噜,陈师爷边上是呼噜声更大的应志学。

杜百良摇摇头,十分看不上这两位的做派,觉得跟他们一比,自己也不算太荒唐。

给他们当枕头的护卫都快哭了,委屈巴巴地盯着杜百良。

杜百良似有所感,抬头望去,护卫忙指了指自己的腿。

杜百良这才反应过来,忙坐了起来,发现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就剩他们四个人,顿时慌了,“人呢?人呢?赵平那家伙不会是把我们扔荒郊野岭喂野兽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杜百良就恨得牙痒痒,“哼!待我去了梧州一定跟老师告状!”

护卫更想哭了,看了身上还在睡觉的两个老头,无语地指了指上面。

杜百良这才抬头,仔细一看,瀑布上站着的那不就是人吗?他顿时清醒了,麻利地从石头上下去,顺便把陈师爷和应志学弄起来,“别睡了别睡了,干活了!”

这话听着怎么像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

被他弄醒的陈师爷和杜学良全都站在瀑布底下,脖子伸得老高。

给他们当了一夜枕头的护卫只觉得身子都麻了,半天也动不了,期期艾艾地说道:“大人,赵将军决定放绳子进去一探究竟。”

杜百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吟道:“安全吗?”

护卫老实摇头,“不清楚,秋夫人也跟将军说了存在的危险,可将军还是执意进去。”

“嗯?”杜百良猛地转身,骂道:“你家将军是脑子被驴踢了吗?这么大的事情不把我叫起来从长计议就私自行动,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知府了!”

护卫继续摇头。

杜百良气得都想骂娘了。

护卫十分委屈,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陈师爷忙劝道:“大人,您跟一个小士兵置气作甚!赵将军就是这性子,说好听点是执着,说难听点就是固执不听劝,想干什么就一定要干什么,不撞南墙不回头,咱们且等着吧!”

说着陈师爷再次问起护卫,“秋公子和秋夫人呢?”护卫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将军让秋公子和秋夫人去山谷入口盯着,不许旁人闯入。”

杜百良继续吐槽,“人家的地盘却让人守着,自己带着人瞎闯,这已经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这是活得太久嫌命长!”

护卫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吭声。

应志学从醒来就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听了一圈,问道:“有吃的没?”

杜百良和陈师爷都愣了一下,旋即看向护卫。

护卫都慌了,“小的这就去打猎。”

“回来!”杜百良皱着眉头吼了一句,道:“打猎多慢啊!等你打完我们都饿死了,去跟秋公子他们说一声,我们饿了,让他们随便弄些吃的过来。”

护卫连忙屁颠屁颠跑了。

杜百良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摇摇头,这里明显刚刚被河水冲刷过,即便之前有猎物现在也跑光了,还想打猎呢!果然什么样的将军就会带出什么样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