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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海陪着卫含章在外头等了没多久,就有个面色焦急的侍卫大步跑过来。

——简达回来了。

等了两天,这位东宫亲卫副统领终于提前赶回来了。

宁海大喜,他知道自家殿下这两日心里就压着这一桩事儿,闻言,快速跑进灵堂报喜。

萧君湛出来的很快,早有骏马备好,他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直接揽住卫含章的腰带她上马,两人共乘一骑直奔皇宫。

路上,卫含章察觉到腰间的手隐隐在颤抖,忍不住握住他手臂轻轻安抚:“别怕,我马上就没事了,甚至就连那个同命蛊都有可能是虚无的。”

这么一个顶天立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男人,屡次三番为了她而慌到手足无措,她没办法不动容。

萧君湛将她腰扣的更紧,却并不吭声。

很快进了皇宫,他也没有下马,而是在宫道上驾马而行。

卫含章发现,他们去的地方不是长吉殿,反而越走越偏。

沿途景色越来越荒芜。

她隐约反应过来,他现在带她去的地方,应该是幽禁刘婉宁的宫殿。

果然,他勒紧缰绳将马停在了一座禁军把控的殿门口。

卫含章被抱下马,又一路被抱进殿内。

一进门,浓郁的药味就充斥鼻尖,她下意识将脸往身边人怀里埋。

萧君湛将她护在怀里,小心翼翼抱着她在腿上坐下,握住她的肩,目光却看向几位御医,和日夜兼程赶回来的臣子:“查清了吗?”

简达自身后拉出一位头发凌乱,衣裳污糟的老者,拜道:“回禀殿下,微臣此行不但寻到了三株灵植,还找到了一位躲藏于山林间的蛊师,据他自己所说,苗疆现存蛊师中,他蛊术已是巅峰。”

至于为什么敢直接将一名蛊师带来皇宫,当然是确定了施蛊术,得先喂下蛊引才有用。

但考虑到蛊、毒一体,还是将这位蛊师的一家老小都扣留,又是威逼,又是利诱,才敢带于殿内。

果然,萧君湛神情微动,视线落在蛊师身上:“无论你想要什么,只要能把同命蛊解决了,孤都能满足你。”

老蛊师本还不忿的面色顿时一僵,犹豫几息,深深拜道:“老朽只有一请,那便是请朝廷收回围剿我苗疆蛊师的旨意,容我蛊术一脉能存活于世。”

“孤准了。”萧君湛大手一挥,应下。

安排沐浴更衣是没时间了,宫婢们端来瓷盆,让老蛊师净了手,被领着进了内室查看刘婉宁情况。

萧君湛抱着人在外等候,殿内气氛凝重,十分肃穆。

腰间的手越来越紧,卫含章难耐的动了动,“你力气轻点,勒着我难受。”

“好,”萧君湛一惊,赶忙松了松力气,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对不起,弄疼冉冉了。”

卫含章哪里会怪她,闻言只是摇摇头:“你不要这么紧张好吗?”

萧君湛轻轻颔首。

卫含章又道:“若刘婉宁确实和我同命相连,你真的要将蛊虫引入自己体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