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光明媚,连风都是暖洋洋的。

虎头院里随处可见苍翠欲滴的老树,枝桠盘虬,茁壮生长。

而那些不经意间摇曳的花朵,红的如火,黄的像金,点缀其中,生命的动人之处便在于此。

但……

夜寒君仰起头,眼角微微抽搐。

在他身前,昂首挺胸站立的粉红鸵鸟,头顶一簇五颜六色的呆毛,是那么的显眼突兀。

半日不见,居然真的做了个发型?

虽然只是简单的染烫,还没上升到特别复杂的编织。

但这大粉配五彩,挂着“看我看我”的骄傲眼神。

到底是苏梅的审美有点问题,还是这鸵鸟……就是不走寻常路?

“鸵鸵……鸵鸵喜欢鲜艳的色彩……”

“让它染纯色的,它不乐意……”

似是看到寒师抽搐的眼角,苏梅怯生生介绍道。

“……”

“只能说……很有个性。”

夜寒君摇着头,如是评价。

话落,他横向一步,已然沉静如海的目光,锁定面带错愕的壮汉。

“你的牙鹿,真的力竭了吗?”

淡淡的声音,平静的语气。

壮汉微微色变。

哪怕他很好的掩饰下去,但那鼓起的喉咙,还有讪笑的表情,隐隐和先前不太一样。

“这位兄台,你这是什么意思……”

壮汉尝试辩解,夜寒君忽的打断,声音又冷上一分:

“看似步履艰难、踉踉跄跄。”

“可它的每一步,其实都很稳。”

“这一点必须夸夸你,能把蛮兽教育成半个戏精,应该花了不少心思吧?”

“哈……哈哈……”

壮汉的额头滴落一滴冷汗,“伱在胡说些什么,这哪里像是演戏的样子?”

“你看,它的毛发都湿透了,还有凝固的盐晶,这种程度不是濒临力竭,还能有假?”

“废话少说,按之前商议好的内容,履行合约!”

夜寒君懒得和他扯皮,直接亮出助教徽章,冷冷说道:

“还是说,你非要让我上报学院,揭发你这投机倒把赚黑钱的事情?”

“……”壮汉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有肉眼可见的惧色一闪而逝。

几秒过后,他拍了拍牙鹿的后蹄,低头道歉道:

“对不起,是我贪心了。”

“这就给您搬,保证不会有任何差错,还请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

“先搬。”

夜寒君瞥了他一眼,面色淡漠。

感知不到憎恨、仇视之类的情绪,反而是恐惧占据心房。

年过半百还是第1位阶,一人疑似f级的「车夫」,一人疑似f级的「搬运工」。

而那牙鹿和力猿,虽然都是泥塑之胎·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