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故意盛着滚烫水的杯子朝着鹿鸣泼来,太过于快,以至于鹿鸣毫无防备躲闪不及。

眼看着那水就要泼在她的头上,腰间突然被一只大掌掐住,紧接着一道身影挡在她的前面,把他护在怀里,按住她的头,那热水尽数倒在他的后背。

薄烬焱低沉的闷哼声响起。

刺痛让他后背如同被火烤住一般。

鹿鸣从薄烬焱怀里退出,头顶传来他有些不安的声音,“你没事吧!可有被热水溅到。”

“没事!”鹿鸣并没有感激,而是冷漠的退后,对他的关心只觉得假惺惺。

薄烬焱被她的疏离弄得难受,他看向林兰,语气微冷,“妈,你这是做什么?”

林兰显然没料到他会出现替鹿鸣挡热水,自是很心疼的上前扒拉他的衣服,查探他的后背。

“怎么样了?痛不痛,那热水是我刚倒的。”

薄烬焱冷冷地看着她,双眸寒星,阻止她的触碰,“妈知道问我痛不痛?怎么又能做出伤害鹿鸣的举动?难道这热水浇打在她身上,她就不痛了吗?”

“她伤害你爷爷,差点害死你爷爷,导致你爷爷昏迷不醒,这杯热水她该受,你凭什么帮她挡住热水?”

“鹿鸣是做错了事,但是她不是故意的,妈你若是把所有错怪罪在她的身上,那么儿子无话可说,以后你把惩罚她的手段用我身上算了,她受不住你的那些手段。”

鹿鸣冷笑,林兰知道她推老爷子下油桶的事这么快就被薄家人知道了,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薄烬焱说的。

她天真以为他会像其他男人一样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即使不揽在自己身上也会替她解释清楚,但不至于直接告诉他们是她把爷爷置于死地的。

这让她怎么面对他的家人。

果然没感情,他对自己也够狠。

鹿鸣走上前,“薄烬焱你既然已经告了状说是我故意推的,又何必假惺惺的替我受罚,在你们全家人眼中我既然那么不堪,你又何必假装对我留余地,我不吃这一套。”

薄烬焱脸色不好,“在你眼里我就一直是这种人,难道我对你的好从来都只是假惺惺吗?”

“难道不是?薄总还真是可笑,一边逼着我跟你离婚,一边又表现的很深情给谁看,你这种自相矛盾的做法你不恶心我恶心。”

“鹿鸣,你以为是我把你推爷爷的事告诉我家人的?”

“除了你还有谁这么巴不得我不好。”

薄烬焱闭上眼睛,压抑了很久才压制住心中的火气,“我无话可说。”

“怎么说中了你的心里话,你无法反驳了?”

“我只是太失望了,我的真心被你曲解。”

“鹿鸣,你闭嘴!”林兰听不下去。

苏金国火上浇油,“林兰啊!我算是长见识了,你的这儿子媳妇真不是一般人啊!嘴这么得劲不说还不把你放在眼里,得亏要离婚,否则这辈子有你受的。”

“闭嘴!”鹿鸣看向苏金国,“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我也算是长见识了,你女儿介入别人的家庭你这个老子不但不阻止还支持,甚至还知道爷爷出事的事,难不成薄家人跟你说过?”

薄烬焱回头看向苏金国。

苏金国沉声道:“他们没说过。”

“没说过你怎么知道我把爷爷推下油桶的事?”

“我……”

薄烬焱眸子一冷,看向苏金国,那一眼让苏金国有些慌乱,毕竟没杀过人,他有些心慌。

“怎么苏董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