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坤知道这个毒妇想要做什么,怒道:“她敢!立刻命张行动身,截杀她派的人,就算杀不了,也一定要赶到她的人前面,把公主给朕接回来!”

千坤之所以如此看重这位公主,是因为他这个皇帝当的实在太过窝囊,凡是做什么事情,都还得看那些世族大家的脸色,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名存实亡。

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他想真正掌握皇权,而他现在唯一所能依仗的就是这位公主——她背后家族的势力。

太监道了一声“遵旨”便迈着小碎步退了下去。

千坤知道了女儿还活着这个消息,简直比打了胜仗还高兴。

他又来了兴致,三步做一步冲进寝宫,拉起还在睡觉的美人就是一顿翻云覆雨。

这一战,老家伙恐怕又要吃好些补品才能补回来。

……

大宁国,林州古树县。

“草儿绿。”

“花儿香。”

“映在水里画一样儿。”

“男儿壮。”

“女儿娇。”

“倚在怀里羞脸旁儿。”

“……”

很难想象,这是从城北挑大粪的蛮大汉嘴里唱出来的调调。

沈闲本来还觉得这调调挺好听,尤其是后面几句。直到这臭味儿塞满了他的鼻子,他实在受不了了,跑回了屋内。

“姐!这几天,这挑大粪的怎么总是从咱家门口过?”

距离葬礼已经过去整整十天,近些天,这挑大粪的每逢上午必从这过。

千暖的声音从西屋里传出。

“这路又不是咱家修的,人家想走哪就走哪,你管这闲事干嘛?”

“这味难闻呐。”

“你塞着鼻子。”

“不管用,我这鼻子灵的很。”

“跟狗鼻子似的。”

“我比狗鼻子灵。”

沈闲后知后觉:我这是在骂我自己吗?

千暖不耐烦的收起了小人,将它藏到床板的暗格里,下床撩起帘子出了屋。

她现在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看,是因为她警告过沈闲,在她帘子放下的时候,未经她允许,不许进她房间。

否则,腿儿打断。

当然,这只是吓吓沈闲而已,总不能因为他进了屋,真将他腿打断。

他胆子小,还特别怕她,吓吓就足够。

千暖扪心自问,真要将他腿打断,现在肯定也舍不得。

“你好好一个人跟狗比什么?”

“我……”

沈闲欲言又止,他其实只是想说,他鼻子很灵,哪知脑子没反应过来。

千暖站在门前伸了个懒腰,看着院子里前些天他们到城外新砍的柴火。

她嘱咐道:“今天上午交给你个任务,你把这柴火砍完,我回来验收,若是没砍完,明天就不给你炖肉吃。”

“啊?别啊!我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