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和阮到了子巫山山脚下,这里早已经停放了一辆马车,由风翼拉车。

看到风翼,阮忍不住上去摸了摸它的头。

风翼也不生气,还亲热的要去舔阮的手心,被阮躲开了。

风翼:“……”

柳澈和阮上了马车,由柳澈赶车,朝着黎安府城而去。

阮掀开车帘,走出来坐在柳澈身边。

“姐夫,你说过要跟我说你和大姐的事的,可不能食言。”

柳澈浅笑:“不食言,本来是打算等你通过会试后再告诉你的,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提前告诉你也无妨。”

“会试?是因为荣木哥吗?”

“臭小子,和舅舅一样聪明!”

“过奖!过奖!与姐夫相比,还差得远呢!”

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朝着家的方向而去。

夜。

因为附近没有村镇,二人只能睡在马车里。

虫鸣声响彻不断。

忽然,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

车里的柳澈猛然睁开眼,看了眼身旁的阮,拉了毯子给他盖上,悄声下了马车。

黑暗中,有一道人影狼狈的朝着这边跑过来,柳澈快步走过去,那人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虚弱的说了声:“求你……救救我!”

声音落下,男子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眼一闭,便摔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柳澈上去查看了一眼,看清男子容貌的一瞬间,柳澈眼底闪过嫌弃。

“公孙锦,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还这么狼狈,跟乞丐似的。”

柳澈探了下他的气息,发现人还没死,就把人提到了马车上。

因为公孙锦身上破破烂烂的,跟一年没洗过澡似的,实在太臭,柳澈没把他提进车厢,而是把人放在外面,打算先把人弄醒,让他自己换身衣服。

不想,还未来得及把人弄醒,黑暗中,有五个人跑了过来。

“人呢?”

“这里有辆马车,过去问问。”

一靠近马车,这几人就看到了躺在马车车厢外的公孙锦。

“在这,找到人了!”

“臭小子,老子看你还往哪跑!”

这几人就跟没看见柳澈似的,伸手就要去抓公孙锦。

还未碰到人,就被柳澈一脚踢飞出去。

然后,柳澈二话不说,也不管这些人是谁,上去就是一顿狠揍,然后点穴,将五个人全部提到一边,在地上排排坐。

“你们是谁?为何要抓公孙锦?”解开其中一人的哑穴,柳澈拔出玄铁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眸光冰冷的问。

那人吓得肝胆俱裂:“大侠饶命啊!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而已啊!”

“奉谁的命令?给我说清楚,否则立马让你人头落地。”

外面的动静闹得很大,阮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爬出车厢,一眼就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公孙锦,整个人瞬间彻底清醒,惊呼:“公孙公子!?”

他连忙跳下马车,探了下公孙锦的鼻息,见他还有气息,松了一口气,然后连忙来到柳澈这边。

只见被柳澈恐吓的那人,正在满脸惧怕的口吐真相。

要抓公孙锦的幕后人是公孙锦同父异母的弟弟公孙智。

公孙锦一年前因为痴迷宁光公子的药丸,离开天丰县四处去找宁光公子,结果在找人的途中,被公孙智花钱找人绑架了。

公孙智原本是想杀了公孙锦的,这样就没有人和他分公孙家的家产了。

可他想从公孙锦这里得到公孙锦母亲留下的遗物,还想以折磨公孙锦来取乐,所以就没把人弄死。

他把公孙锦关在他在临雲府城里买的别院里,日夜让人审问遗物的下落,公孙锦不回答,他便让人每天对公孙锦拳打脚踢,一直关在柴房里,只给吃狗食。

前些日子,公孙锦趁着守卫松懈,趁机逃了出来,一路上躲躲藏藏五天,才逃到了这里,遇上了柳澈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