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2章 成就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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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舒寒世界内的一切都在以和谐玄奥的方式糅合成一个整体。
功法与功法之间彼此相互裨补缺漏，在《问道金卷》的指引下融合温养成专属于舒寒的功法根基。
太阴太阳之力也在这片世界融合，舒寒的世界就好像芥子境中没有被观测涨落的芥子，同时处于太阴太阳一起作用的状态。
广袤的世界与蕴含无穷的肉体也在无缝融合中，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瓶颈障碍可言。一尊凡界与舒寒肉体紧密契合，浑然天成。
这奇异的景象看呆了在场所有人和妖。
长垣道人不禁感叹道：“人族不同功法之间大相径庭，当年我六界虚空之时，也会一些不同的功法，但都是将其当做辅助，从来没有将这些功法融合的想法。可是这小子融合这些功法的过程居然如此顺利，就好像这些功法原本就是一体！这小子的悟性这么高的吗？人族顶尖功法都是无数人族大能毕生精华的总结啊，居然这么容易被这小子看透融合了？”
长垣道人觉得不可思议，觉得不可思议的人可不光长垣道人。
在场最强的两人，雪清和石空看着舒寒世界之中的变化，也是目不转睛，深受震撼。两位七重渡劫境的顶尖大能，此刻一刻不敢耽搁，观摩舒寒世界之中阴阳之力共存交融的现象。
雪清和石空，算是现在整个圣灵大陆对太阴太阳之力掌握最深的人。以他们的修为，都尚不清楚阴力和阳力是如何同时作于微观芥子，而现在舒寒的凡界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宏观芥子，太阴之力和太阳之力相互在肉眼可观察的尺度共存交融，这份观悟让他们视作珍宝。
“没想到我们苦苦追寻的太阴太阳交融共存现象，居然会在一个刚刚合体的修士身上展现。”
石空不禁传音感慨道。
“舒寒身上有太多神秘和超然，我以为之前已经足够重视，但现在看来，我还是没有摸清舒寒他的潜力。合体境界就展现这等奇观，他若是平稳顺利成长起来，说不定将来能力压昱暝族大祭司，甚至有望渡过九重仙劫，在灵界逆凡成仙。”
雪清赞叹道。
“之前我还觉得你对这人族小子太过关照，且小题大做。现在看来，你的眼光确实长远。能观摩到太阴太阳和谐交融的场面，付出十滴精血我石空都求之不得。雪清，你之前的提议本来我还有异议，现在这小子用实际行动折服了我。往后的事，就由你来拿主意吧，太阳一族会支持你的决定。”
“多谢了。”
正在发生广泛融合的凡界就好像一尊炼丹炉，盘坐在凡界中央的舒寒则像炼丹炉中温养的丹药。这种玄奥的经义随着世界的合体汇聚在舒寒体内，太阴太阳之力、轮回之力、五行之力、混沌之力这些至高的力量万川归海涌进舒寒体内。
这些无穷无尽的万千变化，皆在黑罐喷吐出的玄奥气体中沉浮溶解，随着这些气体与舒寒肉身融合。此时此刻，万般光芒在舒寒宝躯绽放，闪烁变化，玄奥无穷。
刹那间的通悟，舒寒猛地睁开明悟的双眼，通透至理的光芒从他双目中射出。
只见舒寒嘴唇微微启动。
轻描淡写的声音发出。
“凡界，合体。”
这简单的四个字就好像世界的终极规律，正在缓慢融入舒寒体内的凡界一刹那间风起云涌，带动整个太阴圣山都在震动。又是万分之一的刹那，凡界以舒寒为中心，猛然快速收缩聚拢。ωω.net
仅仅一个呼吸的功夫，庞大的凡界就完全与舒寒肉身合二为一。
舒寒即是凡界，凡界即是舒寒！
所有气息，所有光晕，所有变化，所有世界。
皆收敛于舒寒体内。
于此同时，黑罐也停止了沉浮，回归于平静的状态。
盘坐在半空中的舒寒，没有一点惊天动地的声响，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凡人，一眼就能看穿深浅。
舒寒慢慢从盘坐中站起身，深深向雪清一拜，接着遥望着石空的身影，又是深深一鞠躬。
“今日多亏诸位前辈的鼎力相助，舒寒才能得以抵达合体境界，晚辈在此多谢诸位前辈了。”
看着舒寒平静的致谢，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他们都没想到，完成了这样惊世骇俗的合体仪式，这个人居然能这样古井无波，不露声色。这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好奇起来，以这样惊天动地的方式合体，舒寒现在到底实力几何！
“舒寒。”
雪清率先发言。
“你以突破合体期，现在是何等境界？”
舒寒有些愕然。
“雪清大人以您的修为，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晚辈现在的境界啊。”
“这就是本宫惊讶的一点，本宫已经在窥探你的境界，可是并没有得到半点反馈。在本宫眼中，你现在就像没有修为的凡人。没想到合体期修士居然能给本宫如此生不可测的感觉。”
舒寒有些诧异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是吗，我倒没觉得自己深不可测，只是觉得自己还很粗浅，十分粗浅。”
“装什么装！”
有看不过去的妖兽不禁嘀咕。
“雪清大人都夸赞你了，还搁着装模作样，装给谁看啊。”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越是要显摆的人，就得装的越平静。”
舒寒不禁苦笑连连。
并不是他在装模作样的谦虚，而是在合体的那一刹那，他似乎瞥见了一种无上至高的境界。在那种境界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显得粗浅。舒寒感觉到，方才那惊鸿一现的境界，就是所有钻研法则的人苦苦追寻的统一境界。芥子境与须弥境的统一，宏观与微观的统一，四大道力的统一，宇宙万物周天法则的统一。
舒寒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融合功法合体虚空时瞥见那至高无上的统一境界。但他知道，瞥见过那种境界后，随后看到的一切，在舒寒眼中都已不入流。
见证过完美，方知何为粗鄙。
“回雪清大人的话，晚辈有幸突破合体期，目前境界在合体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