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使劲儿挣扎着回过头,突然看到眼前一张日思夜想、被放大的俊颜,她整个人瞬间停止了挣扎,整个人眼眶都变得通红。

傅止渊扯了扯嘴角,松开紧紧捂着她嘴的大手,“幸会幸会,苏总在这呢。”

顾晚生怕自己一张口就哭出来,只是紧紧地注视着他,生怕自己看见的都是幻觉。

傅止渊哪里禁得住她这样炽热的眼神,整个人呼吸一滞,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你真是不要命了,冒这么大的风险,还被那个疯女人发现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顾晚锤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开后呜咽着说道。

傅止渊看着她宛如兔子一样红通通的眼睛,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放心吧,就那么点小武器,怎么能把我弄死呢?”

“你还大言不惭,四个孩子要是没了爸爸,我怎么带着他们改嫁啊!”顾晚愤懑地又锤了他一拳,整个人都气汹汹的。

傅止渊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幸好我没出事,不然老婆孩子就变成别人的了。”

“那当然了,你还有脸说呢,谁让你吓我,对了,你真的没事吗?”顾晚本来想损他一顿,

但是看到他微微狼狈的模样,瞬间又不忍心了。

傅止渊皱了皱眉,“还好,就是胸口上面有点小伤,不碍事的。”

顾晚一听,立刻急得炸了毛,胸口上有伤?这还得了!“在哪?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边说着,她的手已经伸过去掀开傅止渊的衬衫,等掀开后,却发现光滑的皮肤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随后她看到傅止渊嘴角那抹带着戏谑的笑容,顿时明白了,“好啊,你居然敢骗我!”

傅止渊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我只是看你着急的模样实在是可爱。”

“哼,你这个无耻的坏男人!”顾晚忍不住有点脸红,毕竟她刚刚居然肆无忌惮地伸手去扒傅止渊的衣服,事后才觉得不对劲。

傅止渊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颊,“晚晚,我感觉你还是瘦了不少。”

“那是因为你的感觉是错误的,我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一点都没变”,顾晚不满地冷哼一声,“是你只会觉得我瘦了。”

傅止渊将她搂进怀里,“是我不对,让你在这担惊受怕,我已经和陆长歌他们约定好了,只要七天后咱们

还没成功逃出去,他就会按照我的要求去喊人来支援我们。”

“恐怕你来这里、甚至在我房间的事,江欣言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上来救我,倒不如带着人把她彻底除掉。”顾晚担忧地说道。

傅止渊却不赞同,“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又在这儿孤立无援,我怎么能放心让你被那个女人时时刻刻囚禁着?”

“好吧,我还是得多谢你了。不过现在我得先去给你找衣服,你这样很容易感冒的,然后再帮你做些饭菜。”顾晚看着他,眸子里满是暖意。

傅止渊微微颔首,“那就辛苦老婆大人了,我就在这等你回来。”

顾晚去了其他病房找寻衣服,顺便去了一趟厨房,正巧遇到了慌慌张张的程雅璐。

程雅璐一看见她,立马将她拉了一边,“晚晚,我刚刚听江欣言告诉宇潇,傅止渊很有可能来了,而且就在这座海岛上了。”

“好,我心里有数了。“顾晚不动声色地微微颔首,傅止渊在她那里的消息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过这岛上到处都是监视器,江欣言如果第一时

间就知道了,那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程雅璐看上去有些焦急,“晚晚,我觉得傅止渊如果一个人过来了,未必对你有利,如果他找到你了,你还是赶紧跟他走吧。”

顾晚点点头,她知道江欣言为了救自己的儿子,不会让她轻易离开。

程雅璐看着顾晚的反应,只觉得有些奇怪,似乎太过于冷静了些。

“雅璐,你想要江宇潇活下来吗?”顾晚看着她,突然问道。

程雅璐一愣,随后点点头,“当然,就凭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我也是千盼万盼着他能够陪孩子长大成人的。”

“好。”顾晚言简意赅,说完后她就转身离去了,没有任何犹豫。

程雅璐看着她的反应,觉得顾晚今天有点太奇怪了,但自己又不好多问什么。

顾晚回去后,将衣服交给傅止渊,把饭菜放到他的跟前,“傅先生,我有件事还没和你说,紫滢的眼睛做了手术、挺成功的,但是还要过几天才能拆除绷带。”

“嗯,那具体需要几天?”傅止渊想了一下问道。

顾晚想到江宇潇的嘱咐,肯定地说道:“六天够了,前天动的手术。”

“好

,我知道了。”傅止渊想到再过一个星期才是自己和陆长歌约定的期限,那说明这件事还不算是什么大麻烦。

顾晚等他吃完饭后,又幽幽地开口道:“那个……江宇潇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了解多少,但是程雅璐说,他确实撑不了多久了。”

“你的意思是,他快死了?”傅止渊语气淡漠,毕竟和他关系不大。

顾晚点点头,“是的,似乎是活不长了,他说,江欣言有把我身体的关键器官都换给自己的打算,不过他也说了,这个手术没可能成功。”

傅止渊眯了眯眼睛,这样的想法自然风险很大,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他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顾晚吃完晚饭准备去看周紫滢,她看着傅止渊,“对了,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傅止渊脸上没有任何焦急的神色。

要是别人说这种话,顾晚肯定会觉得很不靠谱,但从傅止渊嘴里说出来,她就是很有安全感。

她走了之后没多久,又有一个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门口。

而此时的傅止渊正通过玻璃窗凝视着海面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