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身躯一震,后退两步,炼气七重的高手竟连惨叫都发不出,恐怕是筑基期的高手。他们警惕的看向叶轻寒,已有退却之心。

这两年,他从练气七重升至炼气九重,凌虚点空用的越发得心应手,杀人出其不意。

这凌虚点空需要内蕴一口气,厚积薄发,还要讲究出手时机,突然发难,条件不可谓不苛刻。

叶轻寒十分清楚,他们被自己刚才出手的威势所震慑了,群殴之下,终将会力有不逮,最后落个落荒而逃的下场。

他表情十分淡定,似乎没将眼前人放在眼里,自顾的用死者衣服擦拭着剑刃。

眉毛一挑,不经意间流露出厌恶神色,他每向前走一步,大汉们就退一步。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显得咄咄逼人。

一人满头大汗,双手紧握着刀,厉声厉色:“别过来,给我站住!”

叶轻寒摆出凌虚点空的起手式,这人立刻想到刚才的惨状,再也遏制不住恐惧的心:“我去禀报大人,你们先顶住。”

几步间翻身上马,竭力狂催,见叶轻寒未追,松了口气。

有了第一人逃跑,其他人最后一点勇气立刻被消磨殆尽,没有了丝毫的战斗意志,一哄而散。

他想起陆金童,讲起话来滔滔不绝,心无城府,虽仅有一面之缘,印象却尤为不错。况且还欠他一个人情,自然是没有不救的道理。

叶轻寒料想,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陆金童。

他悄悄折返回去,居然见到许多人马在搜寻其下落。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昼伏夜出,相机而动,暗自使绊子,做的人不知,鬼不觉。

在一处荆棘丛中,陆金童重重喘着粗气,肩膀被一支箭矢射中,血流不止。

他折断末端,握紧拳头:“该死,是什么时候暴露的,难道是叶轻寒。”

陆金童惨兮兮趴伏在荆棘丛中,手臂被划开许多长短不一的口子。随着敌人的包围圈不断缩小,他倔强的脸庞显得坚毅,随时准备暴起伤人,一命换一命。

让他奇怪的是,明明自己马上就被发现了,敌人突然停下脚步,统一向一个方向追去。

造成这一切的,不是别人,正是叶轻寒。

这段时间中,他不断发动奇袭,用凌虚点空杀完人就跑。

“糟了,有高手锁了了我。”

叶轻寒暗道倒霉,若是再出手,非被发现不可,那时再想脱身,可就麻烦了。

眼见无法出手,他只好紧随其后,伺机救人。

时间一点点流逝,陆金童知道自己早晚被发现,趁现在自己还有些力气,干脆与他们拼了。

陆金童从荆棘丛钻了出来,这次他没用手遮挡,一张脸被倒刺刮的血肉横飞,眼睛险些睁不开,看起来狰狞可怖。

“合欢宗的狗砸碎,想知道大日心经的下落,简直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