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悌瞧了眼窗外高挂天空的太阳,也顾不得争论了,赶紧整理好衣服。

“半月考巳时开始,看天色快来不及了。”

于是几人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跑出了客栈,留下来一众看客风中凌乱。

客栈离国子监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要是平日放学后步行来此处,他们会闲庭信步十分惬意,但现在要赶去考试,他们只觉得这条路怎么这、么、长!

不一会儿,池余四人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越跑越慢。

一辆驴车不紧不慢悠闲的超过了他们,池余眼前一亮。

“哎,哎,师傅,拉我们一程。”

池余扔了一锭银子过去。

接到银子的赶车人喜笑颜开:“好嘞!”

池余跳上驴车,对着底下的同伴伸出手,

“上来。”

田典率先跳了上去。

池淮犹豫着不想得罪监考跳了上去。

宗政烁盯着池余白皙细嫩的手。

想占他便宜了?

算了,收服部下也得恩威并施。

他前脚刚拒绝了她,现在也得给她点甜头尝尝。

池余只觉得一双宽厚的大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随后向下的坠力差点将她拽下驴车。

不是?真借着她往上跳呀?

宗政烁上车后也没将手松开,死死地抓着。

现在只剩韩悌了。

韩悌挣扎着看着驴车,又看了看驴车上的三人。

不管了!要丢脸也不是只有他丢脸!

于是也跳上了驴车。

驴车哒哒地向国子监的方向而去。

到了国子监,池余刚想跳下车,发现宗政烁还抓着她的手,一甩手挣脱开,跳了下去。

宗政烁瞧了瞧国子监来往的众人:不错,还懂得避嫌。

田典,池淮,宗政烁紧跟其后。

轮到韩悌跳下来时,驴子仿佛不堪重负,嗯昂嗯昂的叫着,迈开蹄子小跑走了。

没站稳的韩悌顿时摔个了狗吃屎。

摔在了驴子留下的可疑固体上。

“啊!”

韩悌发出了今天的第二声尖叫。

最后韩悌还是没有参加半月考。

顶着一身恶臭去考试,前途还没看到,他韩悌这辈子的脸就丢尽了。

池余在座位上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有迟到。

等夫子将试卷发了下来,池余不一会儿就完全沉浸到了考试之中。

考试结束的池余自认为自己考得应该不错,然而成绩下来时,她傻眼了。

除了术数是第一,其他所有科目居然都是倒数第二,综合起来也是倒数第二!

月考的那个任务她还能完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