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边走边说着话。

池淮道:“小余,你升官回来可是大喜,悌之他们早就准备好明日和在君来楼你大醉一场了。”

悌之就是韩悌,前段时间他满二十岁,举办了及冠礼,被赐字悌之。众人也便随之换了称呼唤他。

池余笑着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到时候你我,悌之还有典元,一同在君来楼可要定个好位置。”

田典也已满二十岁,长辈赐字典元。而池淮和池余生于十一月,等今年十一月份才正式及冠。

池淮听闻笑了,“明天正好是休沐,君来楼里人定不少,我们明日可早点去。”

回到京城的时候天已经晚了,兄弟二人没闲聊几句,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日一早,池余方收拾完毕,一道熟悉的声音便从院外传进来。

“余兄,余兄!”是田典激动的声音,一大早他居然直接跑来了池府,池余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李秀推开院子的门,田典大跨步进来,还是那副娃娃脸,一见到池余就激动的跑过来要搂住她。

“余兄,好久不见啊!”田典激动的拍了拍池余的肩。

池余脸上也不禁露出笑容,“一年多过去,你还是一点未变。”

一年多,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不过田典科考后被封为了七品行人司政,上任一年了,他身上还是保持着少年的心性。

田典笑嘻嘻:“你也是一点未变,还是这么英俊。”说着,竖起大拇指。

池余不禁抿唇一笑。

“可恶!田典你居然又先我一步!”韩悌手忙脚乱的跨进院子,后面跟着的是池淮。

这情景居然与送别时十分相似。池余和田典对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韩悌气急,这两人怎么这么有默契,“你们笑什么,笑什么!”

他跑到池余身边,“我今日可是特地早起来接你,你居然笑我!”

池余无辜的眨眨眼,“哦,但我们没有在笑你。”

韩悌怎么也不信,痴缠着要池余说真话,“说真话,说真话,说真话。”

池余被烦得不堪甚扰,“好吧,我们就是在笑你。”

韩悌跳起,“好啊!你们居然真的笑话我!”

池余挑眉,“嘻嘻。”

韩悌扑了上去。

池淮看着二人打闹,唇边多了一丝笑意。和田典二人对视一笑,加入了进去。

“哎,哎,别挠我胳肢窝。”

“阿淮,你帮我挠回去!”

几人打闹间,脸上都微微出了汗。池余擦了擦汗,抬头,大惊,“已经午时了!”

“啊,我们没有先派人去君来楼定位置!”其余三人大惊。

*

几人最终在路边小摊旁蹲下聚餐。

韩悌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肉包,咕囔着:“今日太巧了吧,君来楼没位置就罢了,怎么随便一家酒楼都爆火。”

池淮盯着手上的肉包,思量许久,小心翼翼的咬下去,“或许是因为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

田典已经一连吃了好几个肉包,“好饿好饿,早上我就随便应付了点,不过这包子还挺好吃的,嘿嘿。”

池余脚蹲麻了,换了一只脚,“话说,我们为什么要蹲着吃。”

说完,几人一愣,一下子站了起来。

和路过的宗政宇朗面面相觑。

四人:……

宗政宇朗:……

四人又蹲了下去,看不见我,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