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双鹰和其他几位侠客默默地跟随在陈友谅的步伐之后,整个小队都保持着沉默。最终是燕双鹰打破了沉默,他向陈友谅拱手问道:“将军,您是如何确定的,她真的不是燕双鹰呢?”

燕双鹰对陈友谅的知名度并不感到惊讶,毕竟陈友谅在太原的名声无人不晓。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陈友谅竟然未曾认出燕双鹰,这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陈友谅却是呵呵一笑,说道:“前段时间她刚带领杀手在八原郡附近操练,然而途中听到传闻,说边云州遭到了瓦剌的袭击。起初她并不相信,直到这些传闻越演越烈,她才开始相信,并迅速带领杀手赶来这里。”

“她带着她的侠客刚抵达边云州时,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已经过去了三个月的时间,边云州竟然还未陷落,这确实是个奇迹。听周围的侠客说,似乎是一位姓齐的将领,带着他的杀手在前面阻挡。”

“再看看他们这几位!”说到这里,陈友谅的目光转向了狮和仓等侠客,他指着狮说:“他们叫做狮吧?他们的确拥有与他们这个年纪不相符的力量,竟然还能勉强与她过上几招。不错,不错,但我估计他们并非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侠客。如果不是让他们正面对抗瓦剌,估计他们会选择带着杀手外围冲击,胜负肯定会在那时见分晓,边云州也许就保不住了!”

看到这句话,狮的表情异常精彩,他心中自然清楚陈友谅这话究竟是在夸赞他还是在讽刺他,但话已出口,似乎确实如陈友谅所说,因此狮最终只是默默地摸了摸下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陈友谅又将目光转向了仓:“她估计他们与这位瘦子的情形也相差无几,虽然他们的武艺可能不及这位瘦子,但他们的忠义之心却颇为令人敬佩。”

仓憨态可掬地笑了笑,并未说话。随后,陈友谅的目光又移向了轿舞,轿舞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他们这伙人给她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但不管怎样,她也不应该轻信,他们就是那些传闻中的齐姓小侠客。”

轿舞无奈地摊了摊手,不知该如何回应陈友谅的话。最终,陈友谅的目光落在了燕双鹰身上,燕双鹰感到有些惊讶,陈友谅的思维竟然如此缜密。

还没等燕双鹰完全理清思绪,陈友谅便拍着燕双鹰的肩膀说道:“虽然他们年纪尚轻,但确实值得夸奖。若非他们坚守边云州,抗击瓦剌整整三夜三天,恐怕没有多少侠客能够幸免。从边云州向东延伸数万里,正是她的故乡李府村。如果边云州被攻破,以瓦剌的凶残,恐怕很快便会到达她的故乡进行大肆屠杀。所以,她在这里应该深深地感激他们。”

对于陈友谅的这些夸奖之词,燕双鹰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不过,那女的对陈友谅的评价却感到有些惊讶,她忍不住轻声斥责道:“吕将军,守卫边云州,这只是您分内之事。但为何吕将军明明姓吕,您的故乡却不叫李府村呢?”

然而,燕双鹰的话音刚落,他便感觉到陈友谅的目光瞬间变得阴沉。不过,片刻之后,陈友谅却只是微微低头,平静地说:“我祖父并非李府村人,因此我的成长并不在李府村。在我五岁那年,我的父母便被敌军杀害,因此我最终选择了投军。”

燕双鹰在心中默默地点了点头,陈友谅的成长经历在史册中确实没有详细记载。现在,陈友谅给他的感觉不再是那个只知道杀伐的战将,而是一个有着自己故事和情感的侠客,一个愿意率军抗击瓦剌,保护百姓免受劫难的英雄。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熟悉起来,狮等侠客也开始与陈友谅交谈。不久,他们一行人来到了边云州的市楼之上。燕双鹰抬头望向繁华的市楼下,整个侠客团队的瞳孔猛然间收缩,对眼前的景象感到震惊。

“吕将军,实在抱歉,请您稍后移步州衙中休息,目前并无要事需要处理。”

陈友谅目光扫视了一下市楼之下,随即对燕双鹰和其他几位随行人员挥了挥手,说道:“回去吧,本将军近日心情不佳,不打算在此地久留。我手下的勇士们也会帮忙处理一些琐事,尽快让你们恢复元气,想要做什么就赶紧去做吧!”

燕双鹰点了点头,策马冲入市中,很快便来到了市楼之下。此时,市楼中心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侠客,燕双鹰穿过人群,来到了最里面。

在万太义父的床边,坐着一位年轻的侠客,他的神情显得异常安详。年轻人用余光瞥见了燕双鹰,而燕双鹰也立刻蹲下身来。坐在床边的年轻侠客不用说,正是祖爷。但祖爷的现状听起来并不乐观,他的腹部已经中了无数银枪。而苏灵巧则伏在祖爷的膝盖上,泣不成声。

“祖爷!”燕双鹰大声呼喊了一句。

祖爷对燕双鹰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轻轻招手示意燕双鹰靠近一些。他将自己的手搭在了燕双鹰的腰间,缓缓说道:“齐贤侄,你们做得很好,成功挡住了瓦剌的攻势。我代表边云州的百姓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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