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脸上多了一抹不自然:

“你不让我睡地上,而你又是伤者,不适合睡地上。

那就只能都睡床上,不过……”

林沫连忙朝他跑出去,鞋一脱,直接爬上床。

她坐在最里面,然后拿起一个枕头放在中间:

“以枕头为线,你不要越界就行了。”

说完,直接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然后往上一提连头一起盖住。

好奇怪。

之前睡炕都不觉得尴尬。

这会,却觉得好尴尬。

瞧她这模样,徐无晏嘴角轻勾,身体一放松,右手提起的自己右脚,然后慢慢地在床上躺下。

等躺好后,才侧着脸看向林沫:

“夫人,你这是想自杀?还是想谋杀亲夫?

或者说,你想与我共赴黄泉?”

啊?

林沫一脸困惑地把被子拉下,露出自己的头:

“什么意思?”

他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

“你把自己闷死,是自杀。把我冻死,是想谋杀亲夫。”徐无晏嘴角轻勾:

“一不小心咱们俩都死了,不就是一起共赴黄泉了吗?”

林沫一脸难过地看向他:

“徐无晏你吃错药了?”

不然,怎么讲的话,让她有一种牛头不对马嘴的感觉?

徐无晏叹气,“这里就一床被子,你全盖了,我盖什么?

这种天气不盖被子睡,你确定我不会冻死?

所以,你确定你真的不是想谋杀亲夫?”

林沫尴尬。

连忙弄了下被子,分了一半给他。

咳!

林沫干咳了下:

“睡吧。”

说完,连忙侧了个身背对着徐无晏,然后闭上了双眼,一副我要睡了别打扰我的样子。

再不睡,谁知道徐无晏还会不会说出更多惊世骇俗的话来。

林沫有些头疼。

共处一室,不是明智之举啊。

徐无晏没什么睡意,看着她黝黑的后脑勺,嘴角翘了起来。

他夫人有时候别扭起来,很可爱。

“夫人!”

“睡觉。”林沫的声音带着睡意。

徐无晏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大,“我为你准备的打狗棍,喜欢吗?”

打狗棍?

林沫睁开了双眼,想到了那根棍子。

随即又闭上了双眼。

得,他喜欢喊什么就是什么。

打了个哈欠,“不错。”

“前日,我在保安城经过打铁铺时,刚好看到铁匠正在捶打一根铁条,我就想到了你。”徐无晏轻笑:

“你力大,若有一根铁棍做武器的话,进可攻,退可守,一般人都近不了你身。”

……

徐无晏说了许久,等听到她细微的打鼾声时,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他讲话有这么无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