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这首词是要绝天下人之路啊!”

韩府,看着手中这首中秋词,韩偓不禁感慨道。

“圣上之才,我等不如。”李珽看着这首《水调歌头》也摇头不止。

李珽对于诗词其实并不是很精通,这一点韩偓其实更有发言权。韩偓本人本来就是可以跟司空图比肩的才学之士,也擅长作诗,诗词本一家,自然有发言权。

倒不是这二人在诗词上的才华就是最近几十年大唐的天花板,其实还有罗隐、韦庄以及芳林十哲,可惜这些人都已经死了,诗词比较有名气的,就司空休和韩偓还活着。

其实韩偓和司空图跟上述十二人是同一个时代的,年龄相差不大。

其实这也能看出如今大唐在诗词上的青黄不接。

在初唐和盛唐时期,诗歌的璀璨让其他时代都黯然无色,可到了最近几十年,却出现了青黄不接。虽然作诗的人依然很多,可随着小李杜这些人的去世,剩下人无法撑起整个时代。

词也是这段时间开始流行,但也只是开始流行,直到圣上的出现,好像词变得不一样了。

“跟圣上比作词,你也敢想。”韩偓摇了摇头,不想在这上

面继续交流,“这段时间的朝廷变动,你有没有留意?”

“韩尚说的是削藩,还是其他?”李珽眉毛一挑,不禁问道。

李珽毕竟是礼部尚,对于朝局变动自然敏感,前两天的职位变动看似不大,毕竟六部只动了一部,但嗅觉灵敏的人还是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看来你还是没看明白。”韩偓笑着道,“削藩只是开始,削藩过后呢?”

李珽神色一凝,“韩尚说的是改革?”

“这不很明显?”韩偓淡淡道,“河东道已经没有了节度使,以布政使主管民政,虽然是一道掌权者,但有观察使分监察权、行军司马分兵权,这样一来原本属于节度使的权力一分为三。

或许圣上还会继续分权。

河东道只是开始,新成立的河北道节度使和布政使是一人,关内道同时有节度使、布政使、观察使和行军司马。

就看下一步圣上怎么调整关内道和河北道。

这只是改革之一,还有税务上面的改革也在暗中进行,商税占国收入的比例你应该也看到了吧?逐年在上升,我甚至怀疑圣上会把商税司独立出来。

圣上既然要分节度使的权,

肯定也会分六部的权,就看圣上的魄力如何了。”

“啊!”李珽惊讶地站起来,“圣上还要分六部的权?如今六部、九寺都直属于圣上管辖,若再分,如何管理?

若是那样,应该设中省统筹管理才是,难道圣上要重设中省?”

“这个就不清楚了。圣上的才思敏捷,韩某猜不透,帝心如渊,恐怕没人能猜透圣上在想什么。”韩偓摇头道,他刚才那番话也只是猜测。

“这倒也是,这圣上跟其年龄实在不符啊!”李珽一想也是,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