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房里,符存审冷冷说道。

“父亲!”

符彦饶没有丝毫犹豫,‘扑通’一声变跪在地上。

符存审拿着家法棍,指着二儿子,厉声问道。

“这件事你知不知情?”

看着那家法棍,符彦饶咕噜吞了一口口水,如实回道,“知情。”

“知情?为什么不先跟为父商量,你们兄弟二人就胡乱做主?你们两兄弟是要害死我们符家吗?”符存审大吼道。

房外的人听到里面的咆哮声,都吓得头皮发麻,没想到会闹到这个地步。符存审的妻子和其他几个儿子都吓得够呛,目前符存审的儿子中,符彦超已经被贬镇州,符彦饶还在琼王府任职,符彦图也跟着符存审回了太原。

除了这三个儿子都已成年,剩下的符彦卿、符彦能等人都还小。也就符彦卿稍大点,今年十五,也差不多可以进入军中磨练。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符存审在家中的权威是无人可以动摇的。

符彦饶硬着头皮解释道,“父亲,我们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大哥只是想让小英借这个机会入宫,并得到圣上的宠幸。”

“你们想的倒是挺美,我们符家有之前的地位靠的是谁?那是圣上的信任和枢密使的提拔,如今呢?

你们两兄弟这么一来,圣上还会信任为父吗?

圣上会怎么看枢密使?

你们这个行为不仅害了我们符家,也害了枢密使。

你们知道吗?啊!”

说到后面,符存审几乎是咆哮的状态。

他这两个儿子干的蠢事,不仅让他暂时失去了圣上的信任,也有可能让枢密使对他失望。失去了这两人的信任,他想重新得到重用,何其之难?

符彦饶有些不服气,争辩道,“父亲,兄长也只是想让符家有更多的保障。李嗣源都能把李贞仪送入宫中,为什么我们符家不行?”

“你还敢顶嘴!”

符存审瞪大了眼睛,挥起家法棍就打了下去。

呼呼声下,家法棍重重的落下,早有预料的符彦饶硬是咬着牙没有开口求饶。没一会儿,符彦饶的衣服裂开,露出里面皮开肉绽的后背。

这家法棍可不是普通的木棍,是由藤条编成,打下去,一般人还有些受不了。

看到儿子已经皮开肉绽,符存审这才收手,沉声道,“你知道吗?为父不反对你们把小英送入宫中,但这

事你们却没有跟为父商量,而且还用错了方法。

你们知道你们的那个方法意味着什么吗?那是在试探君权。你们今日能收买宫中宦官把小英塞入圣上亲征的随行队伍,明日就能收买内侍谋害圣上!”

“父亲明鉴,兄长和我怎么敢这么做,我们只是…”符彦饶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在这之前,他都认为只是圣上有些生气他们擅作主张,却没想到这一点。这也正常,毕竟他的人生履历也不长,根本不懂这其中的问题关键。

“为父知道你们不敢,圣上也知道,不然你兄长不会只是被贬镇州,为父也不会是调回朝廷。

若不是圣上念及旧情,就这件事,可以让我们符家满门抄斩!

懂吗?

就算是为父和你兄长有从龙之功,可一旦帝王动了杀心,天大的功劳都没用。”

趁着这个机会,符存审便让这个蠢货儿子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符彦饶吓得脸色苍白,背后伤口的疼痛一时间都忘了。他这才知道自己兄弟二人做了多大的蠢事,就为了把符英送入宫中,他们付出的代价未免有些大了。

“父亲,是孩儿糊涂!”符彦饶跪在地上,重重地磕着头。

“哼!”符存审瞥了一眼对方,“自己好好反省。”

说着他便准备出门,符彦饶连忙问道,“父亲这还要去宫中不成?”

“少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