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刘斌参见刺史。”

刺史府的一处空地上,李从珂正在练习武艺,刘斌便趁着这个机会去求见对方。

心情不好的李从珂瞥了一眼刘斌,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你有何事?”

刘斌恭敬行礼并回道,“刺史,下官有办法可以解刺史心中忧虑。”

“心中忧虑?本刺史有何忧虑之处?我都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看出的?”李从珂气喘吁吁说着话,虽然还在挥舞武器,但手中的动作明显放缓不少。

“刺史可是在为黄河冰面断裂、援兵无法渡河担忧?”刘斌略显紧张地问道。

虽说他年龄比李从珂大,也知道李从珂担忧的原因,可面对当过多年上位者的李从珂,心中还是有些紧张。

他也不知道李从珂为人的情况,之前所见也不一定是真实的李从珂。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李从珂停了下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刘斌,大有发火的架势。

刘斌心想这下坏了,连忙解释道,“回刺史,此事传的沸沸扬扬,城中不少地方都有流传。”

“我不是下令封锁消息,怎么会流传开?”李从珂脸上有些不高兴。

“刺史,‘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样的消息光靠封锁消息是不行,下官以为可以大方的承认此事。

朝廷大军这些年百战百胜,士气如虹

,即便是知道后路被断,短时间也不会影响多少士气。可刺史若封锁消息,将士们便会胡乱猜测,反而容易影响军心。”刘斌解释道。

李从珂听了不禁皱眉,大方的承认,在他看来有些冒险了。可他本就喜欢冒险,一想自己下令封锁没能封锁住,不如不封锁,或许效果会好些。

“这治标不治本,若朝廷援军一直未到,待伪梁大军来袭,南岸的大军就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李从珂沉声说道。

“刺史,下官是黄河边长大的,知道这黄河的情况。这样的结冰,开春就会开始融化,一月中旬或者下旬,河面就能通行。

刺史所率的军队只需坚守月余的时间,朝廷的援军便能通过船只渡河。如今伪梁内乱,集中不了多少兵力来夺回济州和杨刘,坚守月余并不是难事。”刘斌思索着建议道。

“若等黄河的冰融化,本刺史就不用这么烦恼了。本刺史是想着能否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改变这局面。”李从珂说出了自己担忧的原因。

刘斌听闻无奈摇头,“回刺史,黄河浮冰不融化,很难搭建浮桥,若强行搭建浮桥,上游留下的浮冰会快就会摧毁浮桥。”

听到刘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李从珂顿时就没了兴致,说了半天,还是一堆废话。

“我还

以为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想到还是这些不实际的主意。”李从珂失望道。

“刺史,黄河的情况仅靠人力无法改变,但下官有办法可助刺史击败梁军、守住城池。”

看出李从珂有些不耐烦,刘斌着急地继续阐述自己的主意,“河南之地,刺史攻占数座城池,但下官以为杨刘最为重要。

这是渡口,又有伪梁之前修筑的栅栏、堡寨。刺史可以以主力驻守杨刘及附近堡寨,然后以偏师驻扎在济州。

他日梁军来袭,若梁军攻打杨刘,便会遭到刺史所率的主力抵抗,再有济州偏师的袭扰,梁军攻势就会得到遏制;若梁军攻打济州,刺史便可从杨刘出兵,袭击梁军侧翼。”

虽然刘斌说的比较有调理,李从珂也未想到此人还懂一些排兵布阵之事,但他并不认同对方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