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看着眼前的唐军小将,胳膊被刺了一个窟窿的李仁福挣扎着站了起来。

在他身边,他的亲信和拓跋思源等人纷纷被杀。他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将手中,有些不甘。

折从阮笑着看着对方,也没有立即杀掉对方的意思,笑着道,“我乃绥州节度使麾下,骑军校尉折从阮。”

“折从阮?”听到这个姓,李仁福一愣,狐疑地看着对方,“宥州刺史折嗣伦是你什么人?”

折从阮颇为骄傲地说道,“正是家父。”

“你们折氏也有着我党项血脉,为何要住汉人灭我党项?”李仁福不甘道。

折从阮不禁一乐,不屑道,“我们折氏乃大唐麾下,世代忠于大唐。你党项平夏部,投靠伪梁,助纣为虐,我折氏为唐臣,杀你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他们折家是有党项血脉,可几百年下来,早就自诩为汉人,自然不认党项平夏部。

“哈哈,没想到我党项平夏部居然会毁在自己人身上。”李仁福捂着伤口不禁自嘲道。

“聒噪!”

折从阮并没有因为李仁福的废话而动摇自己认同的观念,直接一槊刺穿对方胸膛,然后让人把对方和拓跋思源的尸体

带了回去。这可是大功劳,不能弄丢了。

而李思平那边,好不容易击溃三千杂牌骑兵,就看到折从阮带着李仁福和拓跋思源的尸体回来,顿时大喜。虽说二人是折从阮斩杀的,但他作为主将也有功劳。

李思平只有千余骑兵,自然不可能全歼三千骑兵,斩杀千余后,除了投降的,那些逃跑的,他也不打算派人追了。

此战结束后,盐州境内的各部落肯定闻风而降,哪里敢对抗。

当李思平和韩洙带着斩杀的七千多党项骑兵头颅回到大营的时候,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没错,之前的战斗,两人率领五千骑兵以阵亡不足一千的代价,斩杀了七千多敌军骑兵,其余的则是逃走了。为了留下证据,李思平让人割了这些人的头颅带回,尸体则是草草掩埋。

在李思平的建议下,丁会同意把七千多头颅在盐州城外筑了京观,震慑盐州城内的守军。

韩逊本来不同意,认为这会引起整个盐州党项各部的仇恨,但丁会不管,那是韩逊的事。最后韩逊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为了尽快让拓跋思宏投降,他当了回好人,让人把拓跋思源的头颅割下来,派人送到了盐州城。

可想而知,

当拓跋思宏看到兄弟的头颅和城外数千族人的头颅,整个人直接处于疯癫的边缘。他寄予厚望的援兵少了一支,连部族都被攻破,可以说是没有退路了。

这个时候,他更加不愿意投降,他还有援兵,那就是李茂贞。

韩逊见拓跋思宏还不投降,没有办法,只能下令攻城。

而拓跋思宏最后希望的李茂贞,的确派出了援兵,由李茂贞义子李继直率领一万步骑。对于盐州,李茂贞也垂涎不已,早就想吞并了,如今有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可当李继直带着援军出了庆州洛源县并刚刚进入盐州地界的时候,就遭遇了一支骑兵,正是宥州刺史折嗣伦率领的三千五百名骑兵。

其实在之前,李继直的斥候就发现了这支骑兵,但对方并未靠近,他也只是让军队保持戒备。可除了洛源县并进入盐州地界后,这支骑兵就多次逼近李继直的大军,双方的斥候甚至发生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