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贾呆子也在,保不准,将来也能有起色?”

不过短短几句话,众御医们便已经不把苏晓放在眼里了。

也是,那么年轻一个女儿家,当初在京城又是出了名的草包,哪里真有一夕之间就成了神医的好本事?

“果真?”季修桀见他们都没有因为苏晓不给颜面,而露出轻狂的不屑之色,脸色也好看了些,只是不信关于苏晓的话,“你们可别误了事,尘王妃医治过的人曾经到御前,你们也是看过的。”

“呵呵,殿下若担

心此节,倒是不必,一则,当初尘王妃在邹县医治过的人多是外伤,不过是用了些激进又冒险的法子,那么多个人让她试下来,确实有见效,但是把脉问药这上头,观周老侯爷的脉象,倒也不足称奇!”

“想必是尘王妃跟着尘王在外之时,机缘巧合跟什么奇人学过开膛破腹移除病灶的法子,这些本事,在外伤上是好用的,但像周老侯爷这样的症候,却使不上手了,难怪只是面上过得去。”

两个年长的御医说完,余者纷纷点头称是。

季修桀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心道也是,脉象做不得假,且那日苏晓在苏家滴血验亲,京中人人都是知道的。

人也是真,又怎么一会好一会坏,一会无能一会贤良?

就算是遭雷劈了,也不可能真变得这般快。

照此说来,季衍尘身边或许还有别的能人异士,苏晓不过是担了个虚名?

他这般想着,稍加安心,摆摆手,让下人赶马回去。

后面,子武尚在摇头嗤笑:“就这点胆量?”

堂堂储君,居然半路逃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见苏晓没有追上去纠缠的意思,子武冲着她拱了拱手,复又

出去守着去了。

苏晓看着,

心下稍安。

总归还有个子武贴身守着,看他一露面还带着别的暗卫,应该还有几个一同跟着。

往后季修桀如果再缠着不放,倒也不必一味依靠寒舒云。

寒舒云身份敏感些,还是少掺和为妙。

“王妃果然妙手!”周老侯爷呵呵一笑。

苏晓弯唇,也笑:“老侯爷的演技也不差。”

见状,侯夫人彻底安心了,方才看那些御医的模样,她险些没掉下眼泪来。

倒不是信不过苏晓,而是太过担心周老侯爷的身子。

“方子,你就收着吧,自己慢慢研究,但是别扰了老侯爷养病。”苏晓盯着正忙不迭给周老侯爷把脉的贾宴,嘱咐道:“今天已经施了针,下一回怎么也得日后,方子暂且不必调整,有事再去王府寻我就是了。”

看苏晓像是要走,贾宴急急追问:“王妃先别走,方才你用的什么针法?老侯爷的脉象尽变了,连我也看不出端倪!这真是奇了,竟能无端改变一个人的脉象……王妃当真只是施针,没有用药?能不能把这针法再演示演示,我回头……”

可回过头,哪里还有苏晓的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