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蕤原本就是为了给祝璞玉的两个孩子买生日礼物来到商场的,偶遇“温敬斯”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开车去了尚水苑找上门。

黎蕤去的时候祝璞玉就在家,她直接拉着祝璞玉、情绪激动地同她说了刚刚的经历。

而祝璞玉却是毫不惊讶的表情。

黎蕤看着她的反应,眼皮一跳,顿时猜到了什么:“你早就知道了?”

祝璞玉不疾不徐地点头。

黎蕤很难理解她为什么这么从容,难道她就不好奇温敬斯这几年去哪里了么,还有,他为什么装作不认识她——

“他被人催眠了,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也不记得任何人。”祝璞玉仿佛有读心术,没等黎蕤问,就先行同她说了原因。

催眠。

这对于黎蕤来说是个极其陌生的词汇,她追着祝璞玉问了问,最后了解到,温敬斯被植入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和记忆,现在居然已经有未婚妻了。

“然后你不着急?!”听到温敬斯现在有未婚妻,黎蕤都坐不住,她不敢相信祝璞玉怎么还笑得出来!

当然,比起这个,黎蕤更加好奇是谁做的这件事情,在北城这种地方,谁动得了温敬斯——还有,当年机场明明就有温敬斯的登机信息,难道这也是伪造的?

黎蕤一头雾水:“谁做的?”

“你前夫,宋南径。”祝璞玉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看着她的眼睛,红唇微动,简单粗暴地给出了答案。

冷不丁听见宋南径的名字

,黎蕤的右眼皮狠狠地跳了两下,之后蹙起眉来。

祝璞玉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她的想法:“你不信?”

“不,我信他能想出来这种卑鄙的办法,但是这里是北城,他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温敬斯……”

“因为有人帮忙。”祝璞玉努了努嘴,“江佩矜。”

黎蕤瞠目结舌,哽了半天,醍醐灌顶——对,在让温敬斯和祝璞玉离婚的那件事儿上,江佩矜和宋南径就有过“合作”。

黎蕤想起来那件事情,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这也是她对祝璞玉于心有愧的原因——当时她并不知道道温敬斯房间里的那个女人是祝璞玉,更不知道他们用的是这种手段刺激祝璞玉离婚。

如果祝璞玉的心理没这么强大的话,经过了那种打击,说不定已经精神失常了。

念及此,黎蕤咬着牙骂了出来:“宋南径这个无耻的变态——你没想过对付他么?”

祝璞玉抬眸看着黎蕤,“怎么对付他?”

黎蕤:“当然是找证据了,你不是有仇必报么,佩矜姐都——”

“我接近不了宋南径,他警惕心很强,也不会给我找证据的机会,除非……”祝璞玉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

黎蕤被勾起了好奇心,“除非什么?你别挤牙膏啊。”

祝璞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看着她轻笑了一声,她这一笑,黎蕤更疑惑了,接着就听见她问:“你愿意帮我么?”

黎蕤愣了一下,指着自己

的鼻子:“我?”

祝璞玉:“你觉得宋南径为什么一直致力于对付敬斯、不择手段?”

黎蕤:“嫉妒呗。”

她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温敬斯从小就比他优秀,他自己比不过就破防,宋南径就是那种只会背地里玩儿阴招的小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他——”

“黎小姐,你的反射弧是真的有点儿长。”祝璞玉打断了她的话,直接给了那个正确答案,“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因为你才对付敬斯的。”

黎蕤心脏一沉,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近乎荒谬的想法,她正要自我否认的时候,又听祝璞玉说:“虽然宋南径这个人很烂,但他确实很爱你。”

黎蕤:“……你在替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