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已经算是给足了孔家面子,没直接给他捅破这诬告的罪名了。

但孔家如何肯罢休?

好好的计划被打乱,孔母恨不得去将胡玄给杀了,但眼下忍住了,想来想去,这事最该死的就是那本被胡玄盯上的姑娘!

要不是她的花灯,她们秦芳如何会被贼人掳错?

孔秦芳一听自己被掳竟然是因为那该死的花灯,也是气得满眼通红,“娘!绝不能放过那个叫徐茵茵的!”

孔母安抚她,“我的儿,你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把她抓来,给你出气!”

不过是一个逃荒过来的小村姑罢了,找不着方家的茬,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农女?

孔母恼羞成怒,登即让心腹嬷嬷带人去把那姑娘给带回来!

……

徐茵茵去到方家看方幼琴,好生安慰她,自然是少不得将花灯的事说了的。

方幼琴听罢,想也没想便道:“那是她活该,谁叫她看中什么便非得要强要了去?又没人逼她要。”

说着不由担心徐茵茵道:“那人没被抓住,徐姐姐你会不会有危险啊?还有,花灯这事,徐姐姐还是不要再同别人讲了,要是叫孔秦芳知道,肯定会迁怒于你的,那人就是个疯子,逮谁咬谁!”

想到躺着床上虚弱至极的母亲,方幼琴也是不禁红了眼眶,伤心不已。

孔家简直是欺人太甚,真希望老天有眼,教训他们才是。

徐茵茵领了她的好意,自是点头应下,又好生的宽慰了她一番,这才告辞。

方幼琴还要守着母亲,自是不好多留她,让素玉送她出门。

徐茵茵带着细辛出了方家,正要往对面巷口自家停着的骡车去,徐春山见她出来了也准备赶车过来。

就在这时,有一行人疾步往这边来,直直朝徐茵茵围上去。

徐春山远远见这些人来者不善,忙丢了骡车一个箭步冲上来护住自家闺女,“你们是什么人?想干啥!”

这行人领头的是个有些年岁的嬷嬷,上来就道:“我们乃是孔府的家仆,我家夫人找你家姑娘有事,让她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孔家?我们家跟你们又不认识!不去不去!”徐春山摆手道,随即拉着徐茵茵就要往自家骡车去。

可那嬷嬷一抬手,带着的家丁婆子这些就将人拦住,家丁来扒拉徐春山,婆子来架徐茵茵。

徐春山挣扎间,细辛这边先动了手,将朝徐茵茵伸手的婆子一个个的都打开,死死护住徐茵茵。

“来人啊!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当街抢人啦!还有没有王法啊!”徐春山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方家门房看见这动静,赶紧进去禀报。

方幼琴的爹方知事着急忙慌的赶出来,见孔家的人撒野都撒到自家门口来了,再想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妻子,那是怒火中烧,赶紧让管家集合家里所有下人去帮忙。

孔家来的人自是比不过方家所有下人的,没一会儿就被打退了去。

那嬷嬷满脸蛮横,“我家夫人想见的人就没有见不到的,你们等着!”

说罢,带着一行人气呼呼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