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亦记得,他们两人当时恋爱时感情是很好的……她至今都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黎蕤,爸问你个问题。”宋绪成思忖片刻后,对黎蕤说,“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不答。”

黎蕤点点头,“您问。”

宋绪成看着她:“你和南径结婚这两年多,真的对他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么?”

这个问题,她刚说离婚的时候,黎溪也问过。

对于黎蕤来说,回答这个问题并不难。

“没有。”黎蕤向来不擅长撒谎,也不屑于撒谎,“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当初我跟宋南径结婚,只是想刺激温敬斯,但是……不是好办法。”

南亦:“那你现在对敬斯……”

“我可能还喜欢他吧。”黎蕤说,“所以我想离婚去找他。”

她说得直接又坦诚,表达完真实想法之后,一看宋绪成和南亦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的发言有些不合适,“对不起,我太任性了,让你们看笑话了。”

“没有,我们不会怪你。”南亦宽慰她,“没别的意思,只是确定一下你是不是考虑清楚了,想清楚就好,就算你和南径分开了,也不影响我和你爸对你的态度。

黎蕤越听越过意不去,南亦和宋绪成两个人对她确实很好,她想,她能坚持在宋南径这个变态身边待两年多,二老功不可没。

但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他们这段婚姻的性质,一开始就是畸形的,怎么也拉不回正轨。

“她就是被惯坏了。”黎正谈接过话来,对宋绪成和南亦表态:“既然他们都没感情,分开了也是好事儿,别耽误南径的大事儿。”

黎蕤刚刚表达了那番话之后,黎正谈也不能再指责宋南径对婚姻不忠诚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儿主要还是因为黎蕤太冲动了,就是不明白宋南径为什么跟着她胡闹。

趁早分了也好,一直这样下去算什么。

南亦低下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刚刚黎蕤的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还有一件事情也很明确——

倘若黎蕤和黎家知道当初温敬斯“出轨”是由宋南径一手设计,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他来往。

特别是黎蕤。

她这样直接、爱憎分明的性子,知道真相必定对他恨之入骨,更遑论爱他。

铤而走险、不择手段的代价就是这样。

——

宋氏办公室内。

宋南径刚处理完工作,张森便来敲门了。

得到他的允许后,张森推门走进了办公室。

宋南径抬眸扫了他一眼,看到了他手里的件袋和平板,便猜到了他的来意:“那女人的资料查到了?”

“是的。”张森点点头,将件袋和平板一并放到办公桌上推

过去,一边同他解释:“那天跟温总去酒店的女人叫祝璞玉。”

“祝?”宋南径重复这个姓,眼睛眯起。

“她和之前那个祝星盈,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张森接话,“之前几年似乎一直在国外,祝家也在刻意隐藏她的身份。”

“私生女?”宋南径挑眉。

“……不是。”张森说,“据我们查到的消息,祝星盈才是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