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住处,苏晓猛然想起来了:“对了,那封信!”

她放下自己的碗,匆匆起身冲到屋后一看,信还在。

一连两天都没人来?

再跑回来,她认真同季衍尘商议:“暗处有人盯着的事怎么办?”

季衍尘毫无波动:“治伤,兵器。”

“可眼睛没那么快能治好!”

“无妨。”

“那,那行吧。”苏晓撇撇嘴,这人怎么回事,说话都是两三个字往外蹦的。

没意思。

“但我还是想不明白,既然都想对你出手了,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反而教唆我来?”

她翻来倒去想了许久,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

季衍尘喝了半碗野菜汤,耐着性子坐在原地,没解释。

为什么?

他目不能视,对于如今情境只能靠猜,能知道几分为什么?

左不过就是附近的人有所忌惮,暂且不敢动手罢了。

苏晓知道又自讨没趣了,干脆也放下碗收拾去,等

药好了便倒出来给他喝。

和季衍尘同在一个屋檐下,还真是憋闷地很。

照例是睡前把脉,查看伤势。

“虽说几处大伤口都没化脓,可一直也没愈合,今日喝药,明日会更疼,你要忍着些。”

早料到他不会有多余反应,吹灯省油,安心睡觉。

好在破被子还算够用,今日还顶得住。

只是再冷些,就熬不住了。

天亮起身,马不停蹄做饭熬药,顺带抽空在院里多活动了会。

这副身躯实在是太庞大了,劳力活动已经足够,如果再跑跑跳跳,只会伤膝盖。

就做简化

版的五禽操,看到自己这副滑稽的模样,权当是苦中寻乐了。

吃过饭,便是自己的制药大业。

这些工作对于她而言,甚至都算不上,上辈子苦学医术之途的日常。

不过多耗费了一些时间,到了未时三刻左右,就已经全部制成。

都是风寒灵的药丸,将近四百颗。

惦记着赚钱,只跟季衍尘说了一声,就忙忙地又往镇上去了。

还是一心惦记着减肥,外加赶路,呼哧呼哧地快走而去。

或许就是因为太过沉浸其中,才没发现,自己身后竟多了一个尾巴……

……

药铺里,掌柜一见到苏晓,

就恍若见到了救命稻草。

“诶哟姑娘,你可来了!”他着急忙慌地迎上前来,满脸急切:“药丸都做出来没有?有多少?你是不知道,这天凉了,镇上感染风寒之人接近两成,再加上昨夜骤冷,今日上午来问的人,都快踏破门槛啦!”

苏晓忙把小心包起的药丸取出来:“都在这里,三百八十多颗,倒是掌柜你,果然是把做生意的好手,昨日只有十几丸,竟也能让镇上的百姓都趋之若鹜!”

掌柜如获珍宝,捧着放在柜台上闻了闻,确定药效之后立马分装,笑看了她一眼:“我瞧着大伙都穷苦,定价低,一般的症状,十颗药能喝一天,只卖十钱,喝个天便好了,那大伙吃不起几十一副,而且只能喝一天的麻黄汤,还能吃不起这个?”

他又干笑两声:“是了,我也没同你商议就定了价,你……”

苏晓立时笑了:“我又不会做生意,自然都听掌柜的。”

换算下来,一钱一颗。

比她预想之中倒是更高些。

“那便好!”掌柜放好药丸,催着苏晓进柜台接着取药,自己则走到一旁记账算银子,两颗细小的碎银,再加好几十枚铜板,装了鼓鼓的一小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