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之事,其实我也是一知半解,之所以不说,是因为牵扯到我楼家辛密,实在不能说!”

楼奇叹道:“苏晓的个性,你身为她夫君,理应比我更清楚,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就不算完,可问题是,她自己身上已经负担了你尘王府,她苏家宅,若再加上我一个楼家,这么大点年纪的女子,该如何承担?”

‘你身为她夫君’这句话,算是说到季衍尘心坎上了。

他的脸色好看了些,示意楼奇继续。

楼奇总算是坐了下来,无奈道:“另则,楼家这头在朝中是个什么处境,你还不知道么?这么多年来,已经树敌颇多,能保住眼前风光已是不易,暂时,还是不要把她牵扯进来最好。”

季衍尘目光轻闪,忽而拧眉道:“楼越是一路科考上去的,年少有为,短短十余年时光,就光耀了楼家这个早已经没落的门楣,而太长申氏……太长,倒也有个娄家。”

楼与娄,音同字不同,位置也相隔千里,一般人还真没办法联想到一

起。

“你……”楼奇越发懊恼和烦闷,“我言尽于此,你也就此打住,能不能别刨根问底?”

季衍尘暗笑,不过想想,这些事不让苏晓知道也好。

光是他身上的仇怨,就已经让人喘不过气了,再加上苏晓的生母和苏家……

若再来一个楼家,只怕苏晓的心思也会越来越重。

“可你们把她拘在楼家,迟早会被她自己察觉。”季衍尘冷眼看楼奇。

楼奇苦笑:“这也没办法,苏晓的名声实在不好听,到了今日,我兄长也想看看她,至于之后……她已经往这些事情上面猜了,就让她猜吧,反正个中私密,也没那么容易就猜出来。”

季衍尘冷笑:“那可未必。”

光凭楼奇一贯以来的表现,苏晓就能猜出她自己和楼家之间的关联,如今苏晓身在楼府,不闹点事情出来,能是她的性子?

“怎么,她还敢拆家?”楼奇哼道:“我长嫂说了,苏晓现在这脾气,回到京城铁定吃亏,反正一时半会你们也走不了了,不如趁着在这里,好好教育教育她,也免得她到时候栽跟头。”

季衍尘的眼皮子跳了跳,目

光逐渐变得怜悯。

不得不说

,楼家人都是勇士。

且看着吧,不出三日,楼越和吴盼夫妇,就要缴械投降!

“你笑什么?”楼奇白了他一眼,接着道:“苏晓在我府中,你放一万个心,绝对不会有事,倒是你,眼下如何打算?”

“当初的军令与密函,如今俱已到手,以此翻案,却尚不足够。”季衍尘暗暗摇头,“那些密函,顶多能证实各地军队确实收到了军令,可要想证明与本王无关,还差点东西。”

楼奇点头:“也是啊,密函和军令,盖的不是你的公章,就是你的私印,甚至还有你的虎符……”

没错,连虎符,也已经落到了四皇子季修匀的手中!

“差个人证?”楼奇恍然大悟地摸了摸下巴,“难怪你急着离开邹县,却不急着进京,原来是想半路找个目标?”

季衍尘拿起酒壶,一个人自斟自饮:“只有把京城那几位逼急了,才会派亲信出马。”

“知道了!”楼奇翻了个白眼,“所以,需要我做什么?”

“呵,你还是做好准备,救你自己吧。”季衍尘似笑非笑。

以救人之名,行软禁之实,苏晓要出招了!

也好,这一回,换他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