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贾宴也随了季衍尘的脾气,放在自己人面前只是呆,但放在外人面前,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你们来干什么?”贾宴皱眉,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周老侯爷是我与尘王妃一同医治的,区区御医也敢跑来插手?”

这些所谓的御医,贾宴早就试过本事了,全都不顶用。

苏晓深吸一口气,心下暗衬,不愧是季衍尘手里的人,气也顺了不少,缓缓道:“周老侯爷的方子是你收着的吧?太子说了,让拿给御医看看。”

“什么!?”贾宴的声调都变了,那些药方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拿到手里的,现在让御医拿走看算怎么个事儿?

再说了,苏晓的方子,他都还没研究明白,难道还能拿给这些掉袋子的废物?

“谁要看?”贾宴一个个扫视过来,最后把目光落到季修桀脸上:“太子,你带人来抢我的方子,问过尘王殿下了吗?”

季修桀咬了咬牙,贾呆子这个人谁不知道?

认准了季衍尘这个死理,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坚定不移,除了季衍尘发话让治谁,才有可能请得动,否则的话,其他人想见见金面都难。

现下若是被他缠

上,也是难搞,干脆道:“皇上与孤挂念周老侯爷,不过想看看药方有无不妥……”

“没有不妥,赶紧走!”贾宴一摆手,不耐烦地很。

季修桀冷脸,苏晓和寒舒云不给面子就罢了,现在不过是一个贾宴,居然也敢这样对他?

“呵,皇叔手底下都是一群好人啊,全无礼教尊卑……”

“你就有礼教尊卑?”苏晓冷脸驳斥:“当侄儿的,对婶婶不恭,对皇叔不敬,本宫今日就是把你捆了打一场,也是为皇上皇后肃清门户!”

季修桀被气笑了:“你竟敢……”

“子武!”苏晓一拍桌子。

下一瞬,子武带着一个暗卫悄无声息地冲了进来:“请王妃示下!”

“捆了,替本宫戒斥!”苏晓咬牙吩咐,又冷笑出声:“正好,御医也在侧,太子说了些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回头一并送到御前吧。”

“是!”子武扭了扭脖子,正待上前,季修桀却冷着脸起身,狠狠瞪了苏晓几眼,而后扬长而去。

那一大众的御医们,自然也跟上。

戒斥!

那就是打手板子!

只有年纪还小的时候,才有可能被师父或是尊长打手板子

,现在苏晓动辄就要如此,分明就是要当众下他的脸面!

他身为储君,难道还能坐在这里等着挨打?

到了周侯府门外,季修桀冷着脸踩上马车,先前把了脉的老御医立即上前,悄声回禀道:“殿下,微臣把了老侯爷的脉象,是有些起色了,但也不过是强行吊着性命,这样下去,顶多拉拉杂杂拖个一年半载,却是好不起来的!”

“正是,外实而中空,强行用药,看着好些而已!”

两个老御医都这般说,剩下的御医们也纷纷点头。

“闻药味,确实用了不少好东西,不过堆山码海砌出来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