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有风袭来,细辛早有防备的,一个俯身冲过,再迅速回身就是一拳打出去,直直将人给打得撞在了门上。

「姑娘!这人没安好心呢!」细辛愤愤道。

屋里什么鸟影都没有,看着就是一间起居的屋子,再联想到刚才那句语气奇怪的「鸟就在屋里」,这老板将她骗进来,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徐茵茵也黑了脸,只觉得晦气,「揍他!」

她是带着细辛,又暗中有柳如眉保护,这才不怕的,可这老板如此色心色胆,焉知从前有没有行过这样的事呢。

将姑娘家骗进来,对人家做了什么,事后再威逼利诱或拿名声恐吓一番,这姑娘怕名声有损被人家指指点点什么的,怕是都只有打碎牙往回咽的。

便是传扬开,对女子的伤害也是最大的。

这世道,对女子素来不公平,清白就能压死人。

徐茵茵冷眼瞧着细辛挥着从旁边顺手拿的凳子将那店主打得哎哟连天,满地打滚求饶,一点都不同情。

一直到人被打得奄奄一息,徐茵茵才让细辛停手,而后居高临下的望着那鼻青脸肿吊着两口气的店主,冷声道:「今儿就饶你一命,倘若让我知道下次你还敢行这样的恶事,我便让人将你大卸八块再丢去喂狗!」

被打成这样了养伤都得养个把月的,想来能消停消停吧?

趴在地上的店主闻言就是一个冷摆子,这姑娘,看着温温柔柔的,哪曾想是个狠角儿啊!

今儿可真是倒霉,他就是看这主仆俩不像是他们坞城本地的人,应该是外地来的,这才起了色胆罢了,往日里,便是碰上漂亮的,那也不敢随便下手的。

没想到今儿遇到了硬茬子,可真是流年不利!

他嘴里呜呜呜的痛得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拼命点着头回应,可别杀他啊!他好像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意呢。

徐茵茵哼了一声,对细辛道:「咱们走吧。」

走了两步,刚要出门口,徐茵茵又顿住,想了想,还是找统子兑换了上次那种能让人不举的药,让细辛给人喂下去。

这种祸害,还是跟那钱员外一样废了才好。

离开这里,徐茵茵也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往下逛了,主要统子也没再有播报。

直接回了客栈,支开细辛,徐茵茵就将蓝知更鸟给统子收集了,然后再跟统子兑换了一只看着跟知更鸟外形大小都差不多的鸟,但是,不是蓝色的。

主要是蓝色的,那也没有一样的啊。

等细辛再回来,本以为会看见空空如也的鸟笼的,但鸟笼里还有鸟——可这鸟怎么变了颜色?

对上细辛疑惑的视线,徐茵茵气愤解释:「咱们被那可恶的老板给骗了!这鸟漂亮的羽毛都是染上去的!我刚刚不小心把茶水洒在鸟笼上了,结果,这鸟就脱了颜色,变成这么个灰不溜秋的丑模样了!」

细辛哦了一声,难怪这鸟看着湿哒哒的呢。

她也跟着气愤,「那老板就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不能随便杀人,刚才就该杀了他!」还敢骗她们家姑娘,想对姑娘行恶呢!

徐茵茵摸了摸鼻子,义愤填膺一番,随即一脸嫌弃道:「这鸟太丑了,我看着眼晕,还是放它去吧,就当今儿这银子白瞎了,快快快,放走放走。」

细辛点点头,立马提了鸟笼出去放生去了,可别让姑娘看着生气了。

见细辛出去了,徐茵茵这才松了一口气,小丫头好骗的。

不过,柳如眉怎么没跟着回来?去哪儿了?拉屎去了?

徐茵茵打了个哈欠,合衣在床上小憩了两刻钟,起身来,细辛便道朱成二人回来了。

徐茵茵喝了一口热水润润嗓子,这才喊细辛叫两人进来回话。

两人一道进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