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是京城来的,还是镇北侯吩咐的,就算现在弄清楚了又有什么用?

都是一样,只能坐以待毙!

吃了饭,盯着两个都喝了药,葛顺的娘亲过来收拾换洗衣物,还捎带了一堆自己家种的蔬菜,和自家鸡下的

鸡蛋。

苏晓次次都说家里什么不缺,可葛顺家里的人,只要来了,绝对不空手,还总闷声不响地干完一些家务活,再悄悄离开。

偏偏葛顺也爱呆在这里,苏晓无奈,也只能随他们了。

葛顺帮着把那些药材都放好,又看苏晓收拾出一大堆的瓜果点心,非常幸福地在年前尝了个鲜。

就是看着苏晓又拿出男人穿的不了,葛顺很是无可奈何地看了季衍尘一眼,悄声道:“师父,苦了你了。”

“嗯?”季衍尘不明所以。

苏晓坐下来,又拿起了还没做完的针线活,满脸不服气:“怎么就苦了他了?难道没人给他做衣服,冻着他,还是对他好?”

季衍尘的眼皮子跳了跳,她还没放弃做衣服的事?

“师父,你笑了诶!”葛顺惊奇地喊出声:“我还从来没看到师父笑过,大掌柜你快看,快看……”

他的声音逐渐小下去。

无他,季衍尘的脸色明显黑了。

“那个,大掌柜,天色不早了,我先去睡了!”葛顺逃也似的冲到隔壁。

苏晓好笑:“其实家里多了孩子,还是挺热闹的。”

季衍尘眉心拧紧,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过去,他

问出声:“你想要孩子?”

“啊?”苏晓当场呆住,这话说的,好像她想,就能要?

季衍尘认真开口:“这两年,孩子生下来恐怕要吃些苦头,再过几年吧?”

“我没想……嘶!”

话还没说完,绣花针刺进了指腹,格外深!

季衍尘抓过她的手,把针拔了用力丢开,按住指尖,扯起自己干净些的内衫,给她按着止血。

苏晓一怔,这人,不是最爱干净的吗?

怎么会愿意用自己的衣服给她止血?

“别弄了,一会脏了!”苏晓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就是被针刺了一下,也不是什么重伤。”

“衣服别做了。”季衍尘语气严肃:“并非嫌弃你的手艺,只是你手都快烂了。”

再碰了碰,确定没有接着流血,这才把她松开。

而后,他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不声不响的,躺回炕上,兀自闭目养神。

苏晓愣愣地盯着他,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又是孩子,又是担心她受伤……

嘶,难道季衍尘认命了?

觉得娶谁都是娶,决定对她负责了?

这么草率的吗!?

她很想说,大哥,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很悲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