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老天对他不公啊!

蔡清大受打击,整个人都没了生气。

再说回宜阳府这边,徐茵茵得了消息,知道蔡清被夺了童生功名流放三千里之时,院试的复试已然考完,考完浑身轻松的徐达骏呈大八字的躺在罗汉榻上,听得来人禀报,登时大笑不止,结果岔了气。

所谓乐极生悲,该当如是。

本来在考场里窝了那么久又伤了脑筋身体虚着,这一岔气吧,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开心那是真开心,还不由龇牙咧嘴的跟徐茵茵感慨道:“真派人去杀他,他死了就死了,死了别人还要祭奠他,还要同情他怎么就遭了意外身死呢?

现在好啊,他担着谋杀县主的罪名,被剥夺了童生功名,还被流放三千里,三千里啊!他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除非有人捞他,可谁捞?他舅舅也自身难保呀!更别提他爹,直接就当没他这个儿子了,哪会捞他呀?

这般结果,真是痛快!可比我杀了他都痛快呀!

你说得对,遇事别总想着要人命,命能干什么呀,一刀就没了,一点都不痛快,就要这般,让人身败名裂求而不得生不如死的,才是大快人心哇!”

徐茵茵:……

虽然她也觉得大快人心,但臭弟弟好像学腹黑了?

她瞥了他一眼,幽幽道:“考得如何?有没有信心榜上有名?”

徐达骏痛快兴奋的心情顿时被泼了一盆凉水似的,浇了个透心凉。

蔫吧道:“信心不太有。”学政大人出的题太难,本次参加院试的童生又多,他远没有县试府试来的有把握啊。

“那你高兴兴奋个什么劲?到时候榜一出,一干同窗皆榜上有名,就你,还去弘庐院进修了三个月呢,结果却名落孙山,想想那场景,唉。”打击别人是坏事,打击弟弟嘛,那不嫌多。

这丫就是欠打击,打击打击,也击不垮他。

徐达骏:……

他张张嘴,又闭上,顿时,激动的心情都散了个干净,半晌才回复过来。

“这次考不中,来年再战呗!幸好,我还年轻!”

虽这么说着,但他心里也是虚得很,完全想不了别人都考中就他没考中这事,真真是丢脸啊。

要不,放榜那日他装病?索性就不去了?

只要不去,中没中的,别人看不到他,他也不用看那些眼神了。

嗯,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徐茵茵看出他那点小九九,心里暗笑:掩耳盗铃。

放榜那天,肯定要一起去看榜啊,这样的大事,怎能不去?

所以,想当鸵鸟?

不存在的!

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