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寒阳兵反倒笑眯眯地坐下喝茶了,“康大人,你怎么说话如此糊涂,一会葛阿尧,一会尘王妃,焉能混为一谈?”

“事已至此,难道还不明白?葛阿尧,自然就是尘王妃!”

“证据何在啊?”

康长都被问懵了:“这……这是摆明了的事!”

“康大人身在刑部,难道不知断案规矩?无凭无据之时,竟意图对无辜百姓屈打成招,看来,朝廷

危矣啊!”寒阳兵长叹一声,嗤笑道:“依本候看来,你是太累了,还是早点回去睡吧。”

方自良暗笑,道:“侯爷说得不错,卑职也稀里糊涂,听不甚懂。”

他本来都走了,又折返回来,就是为了留在邹县,也留在衙门,保住葛家村!

本以为这个任务会很艰巨,没想到镇北侯果然因为这些药丸多有庇护,看来,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去了。

“你……简直可笑!”康长咬牙怒吼:“镇北侯,你根本就是为了所谓的药丸,连圣意都不顾了,又或许,你是和尘王夫妇早有勾结,你等着,本官立即上表,看你怎么跟陛下交代!”

看寒阳兵抿唇不语,康长转头就要回去写奏章,不料都还没踏出作坊的门,就被寒阳兵的人齐齐拦住。

康长伸手指着寒阳兵,厉声质问:“镇北侯,你什么意思?”

寒阳兵神色淡漠:“刑部侍郎康长,行事暴虐,对无辜百姓用刑,更一再蔑视本候,甚至言辞侮辱,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本候头上,即刻拿下,上送往朝廷,启禀圣上,本候,要自行处置!”

“镇北侯,你嚣张……”

一句话都还没吼

出来,北境大军的重剑已经架在了康长脖子上。

寒阳兵起身走过来,看着康长,发出阵阵低笑:“你以为,本候能忍你到什么时候?”

“带下去!”

随着这一声呵斥,士兵们直接把人提走。

方自良长舒一口气,正打算回去放了葛家村的人,不料寒阳兵忽而看向了他。

他神色一凛,忙躬身拱手:“侯爷有何吩咐?”

寒阳兵怒而咬牙:“回去告诉尘王夫妇,本候今日出手,是为了供给北境大军的药丸,除此之外,绝无他意!再有,若本候的女儿跟着他们受了罪,本候第一个踏平尘王府!”

“是!”方自良已然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没想到,早就被寒阳兵看穿了?

“去吧,再告诉尘王妃,戏不错。”寒阳兵一语双关,把手心里的药丸放了回去。

这东西对于北境而言,实在太过重要。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邹县的作坊和酒楼。

两者之间看似毫无关联,可若是酒楼获罪,葛阿尧的身份被坐实,那么同为葛阿尧名下的药丸作坊,也难逃一劫。

寒阳兵深吸一口气,越想越恼火,那对年轻夫妇,是好算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