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哲道:“当然是等时间一到就立刻回去宗门,你们在宗门内先吃饱喝足再好好睡上一觉,然后就开始努力修炼。你们两个的资质都不算差,只是因为投入了我门下才会被连带着过来监视拜月宫。你们要做的就是用接下来的二十年时间以实力让宗门重视你们。你们不要动不动就表露自己的情绪,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你们任何的情绪都只会被当成笑话或者别人拿捏的把柄。等你们上去高位了,你们也不要在宗主面前为我说一句好话。宗主没杀掉石武就不会解开心结,我们这些因少宗主之事被牵连的长老也没法翻身。所以你们在身居高位后若还有今日这份心,那就等宗主杀了石武解开心结,你们再从内部助地渊宗多些人情味吧。”

刘洲和邓涛都被鲁哲这番话说得愣在了那里。可当他们想通之后,他们互看一眼同时对鲁哲叩首道:“弟子谨记鲁长老今日之教诲。”

鲁哲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午后申时,拜月宫外的风似乎小了些。

鲁哲腰间的一块传音玉佩却突然亮了起来,鲁哲立即以灵力注入,只听里面传来另外一队门人的声音:“鲁长老……”

鲁哲还没听清里面内容就看到这块玉佩的所属弟子连同那一小队其余三名弟子都出现在他面前,一同到来的还有两个头戴黑纱斗笠之人。

鲁哲看到这四名弟子已是为人所制的状态,而且还是被眼前这两名神秘修士用瞬移之术带过来的。他赶忙起身对那二人作揖道:“在下地渊宗长老鲁哲,见过二位前辈。不知我地渊宗弟子如何得罪了两位前辈,竟劳烦二位大驾带了过来。”

在鲁哲说完之后,那名略高些的头戴黑纱斗笠之人抬起右手,一块蓄影石浮于其掌心:“我先前要去拜月宫找一位故人,可你这些门人在我问询拜月宫遗址后不但不让我过去,还拿出蓄影石要我摘下脸上斗笠出示身份令牌。我知道他们四人都是小辈,就不想跟他们计较。所以在感应到金丹修为的你后就想过来问问你,你是怎么教小辈的。”

那神秘修士说完就把手中蓄影石隔空递至鲁哲身前。

鲁哲看着那块不断靠近的蓄影石,如看见一件夺命凶器一般。他身后从土墙中走出的刘洲和邓涛还欲以圣魂门名号为倚仗,却被接下蓄影石的鲁哲厉喝道:“你们二人如此慢慢吞吞,还不快对两位前辈行礼。”

刘洲、邓涛二人闻言对着那两名头戴黑纱斗笠之人作揖道:“见过两位前辈。”

那两名头戴黑纱斗笠之人一动不动地对着鲁哲,显然在等着他的交代。

鲁哲深吸一口气,而后把手中蓄影石递给刘洲道:“以灵力注入然后对准我。”

刘洲不敢有违地从鲁哲手里接过蓄影石,随后按着鲁哲的吩咐注入灵力对向了他。

就在刘洲不知鲁哲意欲何为时,鲁哲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棕色法剑,然后毫不犹豫地斩下了左手五指。

飞溅的鲜血和掉落在地上的手指让在场地渊宗门人都现出震惊之色,刘洲握着蓄影石的手在颤抖,但他先前得鲁哲教诲,他知道眼前二人根本不是他能对付的,即便自己愤怒地冲上去也只有被灭杀的下场。

鲁哲断指处的鲜血在凛冽寒风中凝结成冰,也让他的伤口生出钻心的疼。可鲁哲还是赔笑道:“二位前辈,这些小辈不知体统,我代他们给您们赔罪了。”

那四名地渊宗弟子在鲁哲话音落下后就被解除了控制。鲁哲生怕他们再次惹恼眼前这两名神秘修士,他作色道:“还不快跪下谢谢二位前辈手下留情!”

那四名地渊宗弟子闻言惊慌下跪,对着那两名头戴黑纱斗笠之人磕头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鲁哲在这些弟子道完歉后就让刘洲收回蓄影石内的灵力。他用右手拿过蓄影石,恭敬地举着双手奉上道:“这东西还请前辈处置。”

那名略高些的头戴黑纱斗笠之人对那四名地渊宗弟子道:“你们运气很好,有这么位明事理的长辈护着你们。好好记住今日之事,不然以后丢的不止是你们长辈的手指,更有你们的命。”

那些地渊宗门人颤颤巍巍道:“晚辈定当铭记于心。”

那头戴黑纱斗笠之人发现地渊宗一方的刘洲正挺直腰板地看着他。那人从鲁哲手中拿过蓄影石走至刘洲面前:“这蓄影石留给你。我想看看区区中品木灵根的你带着仇恨修炼下去会成长到什么程度。当然,你也可以把这蓄影石交给圣魂门的仇嵬,让他过来追杀我。”

鲁哲闻言吓得跪地道:“前辈,这弟子年纪尚轻不懂分寸。还请前辈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嗯?”那头戴黑纱斗笠之人在鲁哲出言后反而现出不悦之声。

另一名头戴黑纱斗笠之人瞬移至鲁哲身前:“我尊上方才说过你明事理。”

“确实说过。”鲁哲叩首道。

那头戴黑纱斗笠之人又道:“那你为何要用这愚蠢的方式驳了我尊上对你的评价。”

鲁哲听后顿时定在了那里,他突然想到自己这举动非是在救刘洲而是害了他。

那头戴黑纱斗笠之人举掌道:“你既然明白了,要么你这张嘴以后都不用说话了。”

就在那人手掌要拍碎鲁哲下颚之时,刘洲身前那名头戴黑纱斗笠之人出言道:“罢了,这弟子在长老跪下后还是这般站着,确实是如他所言不懂分寸。”

那名对鲁哲出手的头戴黑纱斗笠之人听后及时收回掌劲,双手合十地站立原地。

刘洲见鲁哲险里逃生,他整个人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刘洲身前那名头戴黑纱斗笠之人转头说道:“走吧,正事要紧,去看看石武到底在不在拜月宫。”

鲁哲听到石武之名心中一颤,可他已经不敢再去多言。那名被称为尊上的神秘修士带给他的压力早就超过了他见过的任何一名元婴高手。他感觉这里所有人就像是那尊上手中的玩物,生死全凭其一时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