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萧墨寒如若生了不轨的心思,要在这儿干了他们主仆俩,那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麦克龙拍了他一后脑瓜子,叫他别胡说。萧墨寒看着不好惹,可也是针对惹到他的人。萧氏如日中天,靠的可不是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人家做的每笔生意都非常正经。

万不会做出绑架勒索诈财的事!

大力吐了吐舌头,他也就是提个

醒而已,没别的意思。

三人来到地下室。

顾时被捆了手脚,绑在墙上,额头上凹的那一块,现在没凹了,反而又红又肿,凸得老高,跟多长了块骨头和肉似的贴在右额角。颜色很复杂,又青又紫又红,估计是里面冲了血,没流出来,全挤在一处了。

左眼皮子受了影响,一边肿得厉害,原本的双皮大眼,现在成单眼了,眯眯的只有一条缝,打开跟没打开一个样。

除了这个伤,身上其他地方倒也还好。

看来秦歌把人押到这儿,没动手,只管看着。但萧墨寒来了以后,他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抽起一边的皮鞭子,二话不说狠狠地照着他的脸抽了几下。

额头的血包被抽得稀巴烂,跟放了水的汽球一样破开,血糊了一脸。流进眼睛里,刺刺得疼。

顾时却顶着这样一张血脸,森森笑开,血水流进嘴里,染红了牙齿,看着更渗人了。

他仿佛不知道痛,萧墨寒下手很重,每一鞭皮开肉绽,他哼都不哼一声,一直笑,好像打在别人身上一样。

简直就是个疯子!

但萧墨寒更疯,既然他敢这样挑衅,那就让他见识到他真正的手段!

“秦歌!”

秦歌秒懂,咐吩保镖抬来一个碗状容器,那碗巨大,高约一米五,碗面直径三米左右,进门的时候还需要侧

着才能通过。

碗是透明的,加了水,到顶了才停下。

“把人放进去!”萧墨寒扔了皮鞭,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坐下。

地下室四周很暗,但他这个位置顶上有一盏吊灯,灯光白亮,从头顶泄下,细碎的浏海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衬得跟阎王附身一般,浑身煞气冲冲。

顾时被解了捆绑,拖着后领子跟拽只死狗似的拖进碗里。他浑然不惧,依旧笑看萧墨寒。好似在说: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不怕!

然而上一秒还得意洋洋无知无畏的脸下一秒就被恐惧和哀嚎取代!

他那死鱼一般的身体就跟下了油锅一样,在碗里挣扎弹跳。两只血手攀向碗沿,拼命往上爬,却因为它是弧状,脚一踩上去就滑了下来,无论他怎样努力,碗口始终与他失之交臂!

叫他看得到希望,又抓不住。

这才是最折磨人。

但更折磨人的并非是这个,顾时在里面死命地手脚并爬,整张脸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之色,而是痛苦的扭在一起。靠在一面墙上双手抱胸的麦克龙似乎察觉到异状,忽然想到什么,上前两步,手指在碗盖上沾了沾,再用舌头添了下,瞳孔倏然睁大。

这碗里的水,居然是咸的!

按照这咸的程度,如他没猜错,萧墨寒至少让人在这个碗里加了十斤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