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无题

秦舞阳没有在峨眉山停留太久，和几个所谓的高僧达成和平协议之后。很快便按照情报显示的路线，沿江而下。

他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风灵观保持现状半年。半年之后，秦舞阳再不会干涉风灵观的一切事物，佛门利用他们做任何龌龊的事情，都不管秦舞阳的事情！

长江自西向东，奔腾而下，浩浩荡荡，足有万里之遥！张玉漱可以再任何一个码头登岸，混迹于市井之间，这大大增加了寻找她的难度。因为这个缘故，风灵观一众淫贼在茫茫水域中失去了她的踪迹。同样因为这个缘故，秦舞阳也没能找到张玉漱，只知道她在九江一代登陆，消失在人海之中。

这就是张玉漱的聪明之处，虽然她只是一个深闺弱质（曾经的），见识不多，可是古语有云：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九江连接四省，赣、鄂、苏、皖，区区数人根本不可能查找一个人的行踪。事已至此，秦舞阳也只能放弃，况且他本身尚有更加麻烦的事情！

黯然返回蛟岛，方紫伊以及方德看他兴致不高的样子，也很知趣的没有多问什么！半月之后，萨鲁曼出关，看他的表情，便知道萨鲁曼此番收获不小！秦舞阳算算日期，距离又一次春闱时间已经很近了！上次落榜而归的宁采臣势必再次赴京！

而这一次也将是秦舞阳与黑山老妖的生死之战！没有时间浪费，而会合萨鲁曼之后，两人便径直返回台州！

临行之前，方紫伊有些依依不舍！不过，千万不要误会，方紫伊并非是爱上了某人，一条蛟龙爱上一个人类，那也太过无稽了一些！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发生洞庭龙女与生柳毅的故事的！

但是，方紫伊曾提出了一个交易。若是秦舞阳能够帮助方德取回悬空寺抢走的内丹，那么方紫伊愿意以蛟岛相赠！

秦舞阳没有答应，这蛟岛虽说经方家历代经营，算得上是一处洞天福地，可是他要来却毫无用处！

秦舞阳也没有明确的拒绝，仅仅是说，待他考虑之后，再做决定。因此，方紫伊的表情有些幽怨，秦舞阳却不为所动！

回到台州宁家，宁采臣仍在用功攻读，说实话，宁采臣虽然已经中举，可并非天资绝世惊采绝艳的读人，他的资质不过中平，考中进士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秦舞阳回来之后，宁采臣很是高兴！这个朋友是他少有的聊得投契之辈。一个生，交友最多的无非是相邻，以及同年！

但是宁采臣和那些喜欢狎妓游乐的生并不想得，因此也没有什么知心好友！秦舞阳是少有的一个！

秦舞阳走的这些天，那些黑虎帮的家伙仍来骚扰，台州府的差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宁采臣对他们早已失望透顶！为今之计，只有考上进士，做上正经的官员，才能让那些黑道人物有所顾忌！可宁采臣并无十足的把握，秦舞阳看他平素里慷慨豪迈的脸上露出愁容，略一思索便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宁兄，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些麻烦！”

“什么办法？”宁采臣很是急切的问道，连拽也顾不上了。这些天那些流氓的骚扰让他苦不堪言！宁采臣对自己的父母无端受此牵连十分在意，觉得自己太过不孝，深为自责！

“就是这个！”秦舞阳拿出了那一包药片！

“每天一粒，直到殿试结束！宁兄想不中状元都难！”秦舞阳的话像足了江湖上推销大力丸的骗子！宁采臣并非不通实务的呆瓜秀才，自然不会轻易上当!

事实上，若非这番话是从秦舞阳口中说来，宁采臣立刻就会拂袖而去！

干干的一笑，宁采臣道：“秦兄是在开玩笑吧？”

秦舞阳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严肃的道：“你觉得我会拿你的前程开玩笑！”宁采臣犹豫了半天，道：“这究竟是什么？”

秦舞阳捻起像是玉米粒一样大小的药剂，道：“它的学名叫，你可以说他是仙丹，也可以说他是恶鬼的礼物！”

“此话怎讲？”

“吃下这样一片药剂，你在整整一天内，都会变得无比聪明，过目不忘，过耳能诵不过等闲！你现在开始服用，两个月后春闱大考，还会有谁是你的对手，你不做状元，简直就是没有天理！”

“这不可能！天底下不可能有这样的丹药！”宁采臣觉得秦舞阳简直就是疯了，若是有这样的东西，那么全天下的生还需要头悬梁锥刺股的苦读么？每天一片药剂，秒杀所有天才，这简直是在颠覆宁采臣的世界观！

有了数月的时间相处，秦舞阳对宁采臣的为人也算有所了解！他即便是相信这样的药剂存在，也必定不会使用！这对其他人来说是何其的不公平，宁采臣就是这样一个择善固执的人，若非如此，杀生无数的聂小倩又怎么会在顷刻间被宁采臣打动心扉！

但是如今的情况，他却不得不用！

秦舞阳将药片放下，道：“这种丹药并非毫无瑕疵，一旦你开始服用，那么绝对不能停止，一旦停止服用，重则身亡，轻则痴傻！”

宁采臣瞪大眼睛盯着秦舞阳，等待解释！他有些迷糊，有这样的副作用药剂给自己服用，秦舞阳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当然，你若是仅仅使用很短的时间，并且慢慢戒掉的话，便可以将这个缺点抵消！”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每天服用一片，殿试结束之后，便可以慢慢地减少药量，比如每十天一片，每月一片，每年一片，直至最后不在服用！”

“这是真的？”宁采臣的表情精彩纷呈，每个人在听到这个的时候，都会心动，关键便在于你能否克制自己！

“丝毫不假！”

沉默了一阵，宁采臣还是摇头说道：“我不会用这种东西的！”他说的斩钉截铁，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但是秦舞阳却笑了！只要宁采臣相信，他便有绝对的信心说服于他！秦舞阳为什么要这样做？宁采臣的死活跟他又有什么相干！？这其中自有缘故！

“宁兄，你我相知！我岂会不知道你的性子！这包丹药，我到手已经很久，却从来没有用过一粒！去年，我也未曾劝你使用它们！”

“因为在我看来，使用了这个，那个人便不再是我！而且，这对其他人来说太过不公！”

宁采臣默然，秦舞阳的话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

“可是不同往日！外面那些家伙，整日里来此骚扰，想必你也深恨自己的无力！若是你考中进士，授的官员，这些人自会消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概率有多低！”

“即便是你这一次春闱考中进士，可是天朝的规矩你必定也有所耳闻！任官没有那么容易，吏部要考核，任官要排队，而且即便是任官，也不过是一偏远小县的县令，或者比之县令还不如的，完全不入流的小官！这其中有多少猫腻，恐怕连吏部尚都说不清楚，没有银子打点上官，只怕你只能无限期的排队下去！”

“可是中了状元便大大的不同，入翰林院，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作为从五品的官员，可以面见天颜！那些家伙再来骚扰便要掂量掂量分量了！”

“事实，我已经讲的很清楚了！孰轻孰重，你自己考量！”

“而且，即便你认为对他人不公，将来为官一方，牧使万民，记得做一个清官便够了！何须现在纠结！难道你认为自己的能力不足以胜任吗？”

秦舞阳说完，将那些小药片放下！便从房走了出来！星光点点，整个村落都沐浴在淡淡地星光之中！

远处的坟头上冒出一点点的蓝光，那是尚未进入轮回的孤魂野鬼！

仰头目视群星，心中孤寂难言！悲伤喜悦无人分享，此种寂寞，更于何人言说！唯有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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