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二皇子的下场
章节报错
武德帝目光冷然,隐隐翻滚着怒意,看向纪璋。
“老二,无川和定北侯所言可是真的?你当真差点逼得朝臣之女当街撞棺?”
纪璋慌乱的看向父皇,嘴唇颤抖着解释:“父皇,请父皇明鉴,儿臣、儿臣当时也是被秦璃给算计了,那丫头极其擅长捉弄人心,在她的一番鼓捣之下,无数百姓都跟她站在一起,指责儿臣、训斥儿臣,这俨然是在藐视皇族,儿臣也是为了父皇的颜面,为了皇族的颜面,才会与秦璃起了冲突。”
“至于她撞棺一事,也是她自己愿意的,再说了,定北侯秦澜山在北鸣关犯下过大错,待他回来,指不定是要下大狱的,一个罪臣之后,她的生死有什么可重要的?!”
纪无川听着纪璋的愚蠢之言,哧哧的笑:“原来二哥比父皇都厉害呢,定北侯在北鸣关一役中,到底是功大于过,还是过大于功,父皇还未盖棺定论,二哥就已经给侯爷定下一个罪臣的身份,难怪在城门口,二哥敢那般当众欺辱侯爷,感情是从头到尾二哥都是在将侯爷视为有罪之臣呐。”
“老三,你在父皇面前又造谣什么?”
看着怒急的纪璋,纪无川一脸无辜:“二哥真的是误会臣弟了,众目睽睽之下,臣弟可不敢造谣二哥,分明二哥自己刚才说了那番话,臣弟不过是复述一遍罢了。”
纪璋气的脸色涨红,“你,你……”
“好了,老二,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
武德帝重新坐回到龙椅上,失望的看着跪在地上还意识不到自己错误的纪璋,冷声道:“正如无川所言,定北侯的功过是非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你身为皇子,没有半点宽容之心,当街逼得朝臣之女差点自杀,这才是丢了朕的颜面,丢了整个皇族的颜面。”
“先前,你积极向朕自荐,想要代替宫人前往城门口替朕传达旨意,朕还以为你是转了性子,知道替君父分忧了,没想到你竟是跑到百姓面前耍弄身份,仗势欺人去了,都怪朕这些年过于纵容你们母子,让你们母子先后闯下祸事,实在是让朕失望至极。”
“来人,将二皇子带下去,关进换皇子府中好好反省,等他什么时候意识到错误,再什么时候放出来。”
看着冲进来的御林军,纪璋眼泪横流的朝着父皇求情:“父皇,求父皇宽宥,就先饶了儿臣这次吧。”
面对不断为自己求情的纪璋,武德帝却是始终未有半分转圜的余地,从头到尾都是冷眼看着这个让他失望至极的儿子被拖了下去。
待朝堂上再次恢复清净,站在百官之中的林家人却是无一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此刻,谁都能看出来武德帝是真的恼怒二皇子的所言所行了,也怪这位二皇子够蠢笨的,竟然敢在青天白日之下堂而皇之的欺辱朝臣之女,更敢在巡城御史的监视下,仗着身份欺压百姓,这两条中的任何一条犯到武德帝的手中,怕是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而偏偏,这位二皇子在刚才,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甚至还敢将自己所犯之错推出去,如此蠢笨的做法,就算是那位得宠的继后来了,怕是都救不了这位蠢笨的儿子。
林家人无奈的在心底叹气,想到刚才二皇子被拖下去时狼狈的样子,又瞅向站在百官之首、身份尤为特别的纪无川,一时心中滋味复杂。
因为谁都能看得出来,虽说魏王甚少上朝,可是只要是他开口说出来的话,当今皇上,多数都会相信,这样的偏疼,可不是一般的皇子就能拥有的。
武德帝看着朝臣们脸上精彩的神情,也懒得猜测他们此刻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见他一改先才的冷色,温和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秦澜山,“定北侯,朕已经教训了二皇子,回头,也不会有人再敢妄论你爱女的是非,不知朕如此处置,你可满意?”
秦澜山可不敢在这时说一声不满意,立即谢恩道:“老臣谢皇上万恩。”
纪衡看向第一局明显赢下来的纪无川,在心里暗暗骂一声老二那个蠢货后,就突然笑出了声,阴阳怪气道。
“父皇,儿臣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定北侯敢贪功冒进,拿我朝将士的性命不当命了,感情是仗着父皇的恩宠,定北侯,您真是好厉害,五万将士惨死在鬼哭谷中,你这位主帅不仅不先向父皇告罪,甚至还敢在回京之后,先是让一位皇子关了禁闭,如此能耐,本王也是钦佩至极。”
秦澜山听着纪衡的冷言讽语,当场就身躯一晃,脸色煞白。
朱鹏看着老友被攻击,立刻站了出来,替秦澜山解围道:“皇上,微臣前些时日送入京中的奏折想必您已经先阅览过了,微臣奉命前往北鸣关,调查鬼哭谷一役的真相,微臣不查不知,这场惨烈的战役的确是存在诸多疑点,所以微臣可以合理怀疑,五万定北军葬送鬼哭谷一战乃是幕后之人精心布局,定北侯也是被算计其中,实在是无辜啊。”
“无辜?朱大人一声无辜还真是说的轻巧。”
一名吏部官员在此刻站了出来,讥讽的看向朱鹏:“敢问朱大人,难道这世上只有定北侯
一人无辜吗?那惨死的五万将士就不无辜?定北侯作为我军主帅,就算是被人算计,那也有失察之罪,因为他的一个疏忽,害的我五万大好男儿将年轻的性命搭在离家千里的边境,他们的亲人又是何等心痛?难道这些,朱大人就不考虑吗?”
说完,那名吏部官员还不忘补上一刀,“当然了,京中谁都知道,朱大人与定北侯私交颇好,在这个时候,朱大人帮着侯爷说话,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有失公允。”
朱鹏一生刚正,就是因为他是个倔脾气,从来都不在朝堂上站队,更不愿意攀附权贵,所以混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依然只是一名兵部侍郎,在京城里,更是私交甚少。
如今,那人却当众说他徇私,这分明就是在否认他前半生一直都在坚持走的道路。
所以,面对如此无理的指控,朱鹏立即气狠,怒指向出言不逊的朝臣,呵斥:“李大人,说话要讲证据,你这样随意污蔑朝臣,本官可是能上本参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