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嘘!这话可别让别人听见了,尤兄弟知道该不高兴了,我可是都打听清楚了,尤兄弟那可是一个痴心人,听卖风铃的摊贩说,尤兄弟临走时可是专程托人送给风铃姑娘礼物,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尤兄弟此前穷困难免被人看不起,但是如今那可不一样了,尤兄弟是狼山寨的大当家,那还能被人看不起吗?”

“陈老板说的是,我们大当家那可是少年英雄,这样我这就派人给风铃姑娘迎回来,给大当家做压寨夫人!”

“别别,陆大兄弟,这可不行,急不得,要是风铃姑娘不愿意,那不是徒惹尤兄弟不快吗?尤兄弟想必不会强逼风铃姑娘,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陆大皱了皱眉头,一想陈老板的话也有道理。

“那你说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件事儿啊,就得慢着来,我们要让风铃姑娘知道尤兄弟的好,一步步地投入尤兄弟的怀抱,那可不就完美了吗?此次我可是将两匹上好的丝绸特意送给了风铃姑娘,得要让那风铃姑娘知道咱大当家的心意,女人嘛,喜欢的不就是这些东西吗?到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

陆大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老陈这事儿你办的对,今后啊咱就是自己人了,不过这事儿可要瞒着老大,就当给他一个惊喜。”

“陆大兄弟说的是。”徐老板一张脸笑出了皱纹。

风铃姑娘收到丝绸之后,却看着眼前的两匹丝绸单手托腮,静静地思索,上面有一张纸条,写着:狼山寨大当家赠予风铃姑娘。

这几日她可谓是想了又想。

这狼山寨离梁山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她也偶尔听闻过,但是并没有什么交集往来啊,狼山寨送礼,目的是什么呢?

难不成这狼山寨的大当家看上自己了吗?

可是她并没有见过狼山寨的大当家,甚至连狼山寨的人都没有接触过,这礼又是怎么回事呢?

得不出结论她干脆扔到一边,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看着话本。狼山寨送礼,总会有其他的动作,静观其变就好。

其实徐老板就想强调狼山寨大当家的身份,暂时没有透露尤医的真实姓名,这样可不就会让风铃姑娘想:这人是谁吗?只要在风铃姑娘心里留下这种神秘的感觉,到时候时机成熟再找个机会让尤医在她面前闪亮登场,当风铃知道所有的事儿都是尤医做的,那还不感动得死去活来。

徐老板自认为对这种事儿还是有几分心得的。

接下来的日子,尤医的生活平平无奇,整天坐在狼山下收钱,无人经过的时候,便看看,他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狼山寨在和陈老板的合作下,大家的生活也变得更好了。

一切都走上了正轨,他又变成了那个时时都在看的读人,只不过腰间配上了朝露剑,手边总有一壶酒,酒壶还是当初老周给他的那个。

一月的时间悄然而过。

期间,陆大和徐老板也给风铃姑娘送过几次东西,还花钱买断了风铃姑娘接客。老鸨收到钱那心里当然是愿意的,也给了狼山寨大当家的面子,不过风铃这一月就闲得很了。

她也想知道这狼山寨大当家是何许人也,可是只知道很神秘,听说是个年轻人。

这一天狼山下路过了一架华美的马车,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

赶车的是个中年男人,留着胡茬,带着斗笠。

见到这拦路打劫的旗子,赶车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眨眼之间,便已经长剑归鞘,旗子断成两截。

根本没有多看尤医一眼。

突然一柄长剑插在了大路上,掀起一阵风尘,惊得马儿顿时急刹住,舞爪嘶鸣。

中年男人立即安抚马儿。

马车里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怎么回事?”

“回少爷,有人打劫,交给我就行。”

“快点儿,别耽误时间。”

“是,少爷!”

中年男人看着不远处从容坐着的尤医,开口问道:“阁下是哪路的,可别自讨苦吃。”

尤医合上了,抬头打量着中年人,看起来这次是个硬茬子,可没那么容易打发。他让陆大退到了一边,这不是他能掺和的。

陆大也听话,且不说尤医,就是中年男人的这一手就让他心生惧意,不可为敌!

“在下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混口饭吃。”

“年纪不大,不知道有几分本事,敢拦少爷的马车。”

“要不试试?”

“哼!那就试试。”

不教训教训这毛头小子,他心里也很不爽。不过中年男人也没有太小看尤医,这插在路上的剑就是他实力的证明。

中年男人拔出了路上的剑,扔给了尤医。

“别说我欺负你,让你三招。”

“多谢前辈,请赐教。”

尤医执剑而上,阳光的照耀下,剑身就像一道锋利的白光,冰冷沁人,直奔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侧身一让,脚下步子一转,身法矫健,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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