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前,两人相对而坐,气氛平和又有些紧张。

两人只是怡情般的设下了五十万的赌注。

之前的三四局,两个人互为试探,压注都不大,互有胜负,但都不影响自己的赌本。

这一局却非常紧张。砂金的牌面三条K,砂金的牌面两个Q加一张A。无论怎么看,都有大牌的机会。

灯光下,砂金和崔斯特两人都已经意识到对方的老道。

“你好像精通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啊。”

砂金虽是疑问,但语气里透露着确定。“上一把就是如此不是吗?”

崔斯特交叉手指,手臂支在了台面,遮掩住神情:“赌局中只存在赢家,不是吗?比赛从来不曾公平。”

“三条K下注。”荷官面无表情,如机器人般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砂金思考了好久,好像忽然想通了一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这牌我的赢面这么大,不多压一些似乎没有道理。”

说话的时候,他看着崔斯特,但砂金也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笑意,似乎是嘲笑他,又似乎是胸有成竹。

砂金也笑了,继续说道:“看起来你也很有信心。那么无论是你故意诱惑我下大注,还是想吓吓我让我放弃,我还是决定就赌这把牌了。”

说完,他把面前所有的筹码推到桌子中央,坚定的说道:“我,梭哈!”

崔斯特并没有很吃惊,他还是用原来的眼神看了看砂金,轻轻地说道:“你要知道一点,我从来不靠心理战赢牌局。”

说完,他也把面前的所有筹码推到桌子中央,说了句:“我跟!”

赌桌上的的气氛一下子怪异起来。输赢一下子就聚焦到后面发的两张牌上。围观牌局的人连气都不敢出,瞪大眼睛观看牌局的进展。

荷官正打算开始发最后一张牌,但砂金忽然喊了一声:“等一等!”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就连崔斯特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似乎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

砂金的脸上忽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他好像松了一口气,对崔斯特说:“要你上钩,还真是不容易啊!”

难道砂金已经赢定了?他靠什么?

围观的人都想知道,但没有人明白。只有崔斯特感到了情况不妙,他似乎意识到这个金发小鬼要干些什么。

砂金冷笑着,把自己的底牌拽到手里,慢慢地说道:“其实后面的牌,你我都知道,你是一张Q,我是一张A。你原本的计划是引诱我全压,然后动用你的小把戏,你三张Q加一对A的flhe赢我三条K吧。”

砂金不依不饶,继续说道:“我当然知道,前几把我就已经感觉到,你用了些小伎俩来换牌,换的毫无痕迹。我无法知道你怎么换牌,我也不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换牌。但是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换。”

说完,他把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一字一句地说道:“规则中从来没有说过不允许提前亮底牌的。既然现在已经下完注了,我决定先把底牌亮出来,免得再有什么变化。”

他亮出来的底牌,赫然也是一张K。

这样一来,无论最后一张牌发什么,他都已经赢了。

崔斯特立刻就明白,自己来不及动手了。

他们两个的底牌是什么,他们心里都明白。

崔斯特的计划,也确实如砂金所说的。

只是崔斯特太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没有提前换牌,导致现在砂金提前把底牌亮了出来,让他再也没有办法换牌了。

这小子原来早有预谋。他不但赌技高超,而且计划周密,对时机的把握简直到了完美。

崔斯特长舒了一口气靠在自己的椅子上。他根本没有想到会输给这样一个的小伙子。

“果然厉害!”回味了许久,崔斯特半天才迸出这四个字来。

他虽然信奉“不玩公平比赛”这样的主张,但在赌术上这样被败,还是他从事这门行业二十年来第一次的滑铁卢。

“只是些许好运罢了。”砂金摆了摆手,收下了筹码,嘴角划过巨大的弧度。

筹码在前台兑换,沉甸甸的箱子带来的沉甸甸的满足,

看来不能小瞧了这里的人,平静的海面下还是有着暗流涌动,刚才与那位崔斯特先生的较量中,

那种换牌的技巧可不是简单的手法就能做到的事情,揭开牌面时,牌上流动的能量变化他还是能敏锐的感知,

不是命途的力量,而是一种特别的感觉。

有点像是他坐在空间船内,跃迁时候的波动,但显然更加细腻,感受不到那种如坐电梯的失重感,不需要坐好扶稳,甚至没有引发大的波动。

人工可控无波动的小型传送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