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并没有答应回自己的王府,而是直接去的紫微宫贞观殿,也就是停放李晔灵柩的地方,拜祭先帝李晔。

对于李晔的驾崩,朱温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很震惊,给人一种他对此事毫不知情的感觉样子。

这让不少人心里不禁吐槽,洛阳和汴州隔得如此之近,这都快两月了,你不知道?

骗鬼吧!

一行人沿着天街来到紫微宫,在刚进入贞观殿,朱温便撒腿快速跑向李晔的灵柩。

“陛下,臣朱全忠来迟了啊!”

“陛下,是臣护卫不周,让陛下惨死在这紫微宫中。”

朱温跑到李晔的灵柩前,伏在灵柩上嚎啕大哭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他的名字一样,真是个忠臣似的。

可外面的官员没人敢开口指责什么,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看朱温在那里表演。

看到朱温张口一个‘陛下’,闭口一个‘陛下’,李柷心里不禁吐槽:现在自己才是陛下,你这话说的就像自己也挂了似的。

想到这里,看不下去的李晔擦掉眼角的泪水,来到灵柩前,低声劝道,“梁王不必如此。是先帝没有福气,这才让那些别有用心的宦官混入其中,才有这次横祸。

好在蒋

枢密使已经把行凶的贼子诛杀,相信先帝在天之灵也能慰藉不少。”

哭成了大花脸的朱温听到李柷的相劝,这才离开灵柩站起来。

看着眼前的小皇帝,朱温一脸愧疚,态度恭敬地行礼道,“陛下,虽然蒋玄晖已经诛杀了那些谋害先帝的宦官,但这件事依然是臣的过错。

是臣请先帝驾临洛阳,谁想到出现这事,是臣护卫不周,才让这些逆贼有机可乘。”

“梁王言重了,朱统军和氏统军也很尽心尽力。”李柷有些‘惶恐’。

听小皇帝提到朱友恭,朱温下意识就想到蒋玄晖汇报朱友恭和小皇帝母子走的很近一事。

现在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

“陛下,他们二人乃拱卫宫城的左右龙武军统军,出现这样的事,他们也难辞其咎!”朱温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听到这话,朱友恭便知道要遭,义父可能真的信了蒋玄晖的鬼话,他连忙从队伍中出来,跪在朱温面前。

“义父明鉴,孩儿护卫宫城以来,一直兢兢业业…”

还没等朱友恭说完,朱温便大步走来,当着李柷的面就朝着朱友恭一脚踢去,一边踢,还一边骂。

“你这个逆子,本王认为你能干,

才让你拱卫皇城,保护先帝的安危,可你看你都干了什么?

居然让贼子混入宫中,导致先帝遇害!

逆子!逆子!你这是害本王背上万世的骂名啊!”

看到这副模样,不仅是李柷,就连其他大臣都没想到,这还是印象中的那个朱温?

朱友恭可是他的义子,居然如此当着小皇帝和一众朝臣对其如此拳打脚踢,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节奏啊!

“义父明鉴!义父明鉴!”

“是孩儿疏忽了,还望义父能给孩儿一个机会!义父!”

朱友恭知道,若是自己现在再不表现,那就有可能真的完蛋了。

既然自己义父要给皇帝和朝臣们演戏,他就配合对方,所以一直在用力磕头,众人都怕地板被其磕坏了。